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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冰水从头顶直淋下来,对啊,他怎么忘了手上的伤疤。因为这最近日子过得突然热闹开心起来,居然一时都忘了,他是怎么样离开中心医院的。晚潮说得没错,他已经不是以前的荆劭,他没资格跟她做这种保证,说要治好她的脸。&ldo;我……我先去那边,看看伤势怎么样。&rdo;荆劭还想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掉头去了扭伤脚的病人那边。竹青和思甜对视一眼,不出声。晚潮愕然看着他猝然转身走开,瞪着他的背影,一时不知所措。怎么了?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大家都那种脸色?她不过就是说他开个小诊所能高明到哪里去,这也是实话,他干吗这么尴尬?平常跟他斗嘴没轻没重,说他更难听十倍的话也有,都没见他这样变脸过。&ldo;他……怎么了?&rdo;她喃喃自语地问了一句。思甜没好气地答:&ldo;你还问!好端端的干吗揭人家疮疤?&rdo;&ldo;他有什么疮疤好揭的?&rdo;晚潮一头雾水,&ldo;我没说什么啊。&rdo;真是冤死了,六月飞霜,对荆劭的过去,她根本一无所知,还揭什么揭?现在有疮疤的人是她,不是他。竹青拉开思甜,&ldo;算了,晚潮也不是存心的,更何况她什么都不知道。&rdo;&ldo;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rdo;晚潮很三八地凑过来。竹青无可奈何地一笑,&ldo;荆劭不会高兴我们在背后说他八卦。&rdo;&ldo;不用这么神秘吧。&rdo;晚潮已经忘了自己脸上的伤,荆劭还有八卦消息,是她不知道的?这怎么可以错过!&ldo;你如果不说,以后我八成一不小心还是会踩地雷。&rdo;&ldo;总之以后你就不要再提他手上那道疤。&rdo;思甜叹口气。&ldo;唉,还以为是什么……不就是一道疤吗?男人身上要是没一两处伤疤,那简直不能算男人了。&rdo;晚潮不起劲地靠上窗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跟荆劭相处也不是一两天了,荆劭绝对不是一个介意外表的人,他连胡子都懒得刮,一件二十块的t恤和两百块一件的他根本分不清。奇怪,他会跟个女人一样,这么介意自己手上有个疤?不过被思甜这么一提,晚潮倒是蓦然想起,荆劭有戴手套的习惯,天气又不冷,他戴副手套干吗?&ldo;这就是俗话说的,医人者不自医吧。&rdo;竹青摇摇头,&ldo;晚潮,你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人,所以不知道荆劭,前两年,只要是做这行的,提起荆劭这两个字,那是人尽皆知呢。&rdo;&ldo;这么有名?&rdo;晚潮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为伤者冷敷关节的荆劭,说来也是,她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看似江湖医生的人,会偶尔流露他那样的气质。&ldo;嗯。荆劭是欧彦宁博士的弟子,脑外科和心胸外科的双料硕士,又在日本早稻田医科拿了博士。上次中方派往南非进行医疗援助的专家组,他是最年轻的成员之一。&rdo;竹青说,&ldo;所以当初他是各大医院争抢的头号目标,他选了中心医院,脑外科。&rdo;&ldo;哦……&rdo;晚潮的嘴巴张成一个o形。中心医院,脑外科!那三十六层的著名大厦,她见过,大厦顶层甚至还有小型的直升机停机坪,听说那是每个外科医生做梦都想进去的地方,能在那里占个一席之地,简直是一种成功一种荣耀。真想不到,荆劭还曾经在那里混……肃然起敬。竹青接着说:&ldo;那时候荆劭在中心医院脑外科,可是一等一的红人,一掷千金等他动手术的人,都排出十里地去。到现在,还有几个著名的手术,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做过。&rdo;&ldo;那他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开诊所?&rdo;晚潮不能置信,这真是暴殄天物嘛。&ldo;这就说来话长了。先要说起一个人,她叫钟采。以前,她跟我一样,也都是脑外科的护士,荆劭的助手。你不知道当时荆劭在脑外科的地位和风采,他是第一主刀,众目所瞩,钟采则是有名的美女。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式的组合,搁在古代,那应该叫才子佳人。&rdo;&ldo;荆劭还有女朋友?!&rdo;晚潮的眼睛差点暴弹出两公分,不可能吧,她怎么完全没有听他提起过!&ldo;我是说当时。&rdo;竹青补充,&ldo;一直到出事之前,大伙儿还总是催着他们讨喜糖。&rdo;晚潮逐渐屏住呼吸,她说什么,出事?出了什么事?&ldo;那天晚上,我记得特别清楚,是十一月,晚上还在下雨。荆劭刚做完一台很有难度的手术,钟采去他办公室找他,说要搭他的车回家。我跟思甜去清点手术器械,所以回来晚一点,经过走廊的时候,迎面碰见一个男人,穿大衣,一身酒气,思甜还说了一句,酒味这么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