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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颗纯美方钻呢?&rdo;他探头过去找了找,&ldo;吃了?&rdo;&ldo;不然怎么办?镶在戒指上戴着?&rdo;晚潮抱着他的抱枕,窝进沙发里,她真是快要爱上荆劭这只沙发了,&ldo;有什么办法,特殊时期,总不能太挑剔。&rdo;荆劭迷惑地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房子谁的沙发,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她的通房大丫头!两天了。晚潮百无聊赖地对着电视。看不见,但是那些千篇一律的电视剧跟广告,用听的也就够了,几乎听见上一句,她就可以答出下一句。现在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间屋子,从沙发到客房,直走七步,然后右拐;洗手间在左边,顺着墙走到拐弯处就是;厨房在客厅对面,是磨砂玻璃门,有一只冷冰冰的门把手。荆劭一定很懒。因为她常常踩到不明物品,譬如报纸、拖鞋、空啤酒罐之类。还有那个厨房!如果是她有这么大一间厨房,一定用温暖明亮的西班牙彩砖,不上漆的木拉门,米黄色复古罩子的低吊灯,门上的把手要套上手fèng的纯棉布套子……不是她意见多,荆劭这个人,唉,实在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几点睡几点起c黄,跟闹钟一样,一天三餐,除了泡面就是罐头,惟一做过的一次汤,居然也是超市有卖的速食紫菜汤,水烧开倒进去就ok的那一种。一定要找出一样优点的话,大概就只剩他那双手。他换药包扎的功夫实在是有一套,老实说,总听别人形容外伤换药是如何的血ròu模糊惨不忍睹,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感觉?甚至还很期待每天的换药时间呢。可以让眼睛看见黑暗之外的其他东西,比如他乱糟糟的房子,他客厅那扇正对着露台的落地窗,比如他那种专注的眼神……真的,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一种专注。就好像那一刻,他眼底就只有她的脸,周围就算天塌了地震了,也不会打扰他的专注。这样想的话,还真有点浪漫的说!晚潮闷声笑起来,其实荆劭看的,只不过是她脸上的烫伤,那些一串串的大泡小泡……呵呵。脸上的烫伤,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一定很难看。门口传来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一直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是翻钥匙的声音。晚潮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精神为之一振,荆劭那家伙回来了,他还真准时。也许是这屋子太静太寂寥,她格外地期待荆劭的脚步声。虽然他呆板无趣兼脾气暴躁,但嘴笨好欺负,哪一次斗嘴他斗赢过她了?了不起就是朝她咆哮一句&ldo;谢晚潮&rdo;,这招已经完全不管用。跟他斗几句嘴开几句玩笑,这屋子里才有点人气,不然总觉得这里过分的大过分的安静。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荆劭,他一脸萎靡不振未老先衰的模样,一个大活人每天在这种环境呆久了,也迟早变成木乃伊。其实荆劭这种人,真不难相处,嘴硬心软,最好对付。门开了,荆劭进来了。可是,今天有点反常啊……那家伙进了门,踢掉鞋子就往自己房里走,连个招呼也不打。&ldo;喂!&rdo;晚潮没好气地叫住他,&ldo;我站在这里笑脸迎人,你没看到?&rdo;&ldo;我累了。&rdo;荆劭自顾自地一头栽倒在c黄上,外套都没脱,脸朝下,懒得翻过来。傍晚时候来了好几拨病人,叫他跟竹青两个人忙得人仰马翻,其中一个食物中毒吐了一地,竹青跳出去有八丈远,他只得一个人冲洗地板忙了半夜。晚潮站在他门口,怎么累成这个样子?真惨。可是同情归同情,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下:&ldo;喂,你先别睡啊,我还没洗头没换药。&rdo;声音小小的,十分讪讪然。也知道不好意思,可是有什么办法,只能指望他了。&ldo;唔。&rdo;荆劭沉沉地答应了一声,想睁开眼,可是沉重的身体不听使唤,一整天脚不沾地忙下来,每根骨头都是酸的,胃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可是实在没有精神去煮面。先睡一下,就一下,待会儿就起来,帮门口那个麻烦精洗头换药煮宵夜。晚潮呆呆地站在他门口侧耳细听,这家伙,睡得还真快!呼吸已经慢慢匀停下来,就只差打呼说梦话了。寂静里又听见他肚子咕噜一声。不会吧?她不禁失笑,这样饿着肚子,都睡得着?不过就是开间小诊所嘛,搞得好像天天去打仗,筋疲力尽地回来。唉,无聊,无聊透顶。她两只手cha在口袋里慢慢地踱回客厅,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吧,睡觉?都睡了一整个下午。看电视?只能听,没意思……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有了。她就有个办法,能叫荆劭他自己乖乖地从c黄上爬起来,而且包管没有半句怨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