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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人赠我苏合香，何以要之翠鸳鸯&he11ip;&he11ip;我渐渐品出苦涩的味道，艰难地在这悄然升温的香帷中寻回理智，保持着起初的姿态，并不去碰触她。此刻的清醒把之前牵引出的万千情丝都化作了穿心利剑，她笑意盈盈，安然依附于我怀中，却不知道我心里已血流成河。

  在觉察出我的僵硬后，她困惑地睁开眼，端详我须臾，忽又嫣然巧笑，抬起一只纤手，手指做着攀爬的姿势，从我胸前开始，沿着衣襟攀到肩上，再划过我的脖子和下巴，最后指头落在我唇上，在那里徐徐缓缓，轻柔地抚摸。

  她目色迷离，芳唇轻启，半含羞怯的笑容中隐藏着不必言传的指令，但是这一次我却不再伏听命。

  陡然推开她，我在她仓惶回眸下疾步退后，调整呼吸收敛心神，然后向她欠身，和言道：&1dquo;公主，臣不事香道已久，不敢对公主香品随意置评。近日闻说驸马购得一些上等真腊水沉片，公主不如请他过来，一同蒸制品鉴。”

  公主错愕地凝视我良久，目中渐渐浮起一丝怒气。

  &1dquo;你提起李玮做什么？”她直问我，&1dquo;这事与他何干！”

  见我不作声，她愈恼怒，忿然再道：&1dquo;为何你最近如此奇怪，经常向我提起李玮，为他说好话，要我常见他？而你，则成天躲着我，以致我要见你都得找个借口骗你过来！”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跟她耐释：&1dquo;驸马与公主是夫妻，自然应该经常相聚，而臣只是公主家奴，若公主无杂事吩咐臣去做，便请公主容许臣躲在别处偷偷懒罢。”

  &1dquo;你为何说这种话？我怎样待你，你很清楚，何必如此折辱自己？”公主气苦，声音有些哽咽。抑了抑此时情绪，她又问：&1dquo;是爹爹和孃孃要你离我远一些的罢？劝我待见李玮，也是他们教你做的？”

  我摇摇头。

  &1dquo;那么，是李玮和他母亲逼你？”公主再问，这个猜测又激起了她的怒火，&1dquo;见奈何不了我，他们就从你下手，逼你离开我？”

  &1dquo;不，”我当即否认，&1dquo;我回来后，他们都对我很好，从未逼迫。”

  &1dquo;没有逼迫，那就是你被他们收买了？”她含恨冷笑，&1dquo;难怪那日夜宴上你竟然选李玮同饮，&1squo;与朋友交言而有信’，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要你向他作出了怎样的承诺？”

  我只是摆。要解释那晚与李玮的长谈内容是很困难的事，何况那一定是现在的公主无法理解和接受的。

  公主萦泪紧盯我，等不到我清晰的答案，她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1dquo;我明白了，当初李玮向爹爹请求召你回来，而条件就是，你要疏远我，离开我。”

  我再次否认：&1dquo;公主切勿怪罪都尉，一切与他无关，是我自觉卑微低贱，不敢领受公主错爱。”

  &1dquo;真的是这样么？”公主半垂目，两滴清泪随之滑落，她以泣音轻声说，&1dquo;在那座封闭的皇城里，我是公主，你是内臣。但是在我的心里，你何曾低我一等&he11ip;&he11ip;你是我的兄长，我的老师，我的朋友，我在如今这无的生活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你知道为何在你被逐的日子里我绝望得快疯掉么？因为你的离开让我意识到，原来我婚后所有的快乐都来自你的赐予。”

  被我禁锢的情感在陪着她哭泣，我怆然侧，不去面对她的泪眼，怕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再度决堤。

  她以手掩口强抑悲泣之声，但单薄的双肩仍在不住轻颤。片刻后，她稍止泪意，又静静地注视着我，再道：&1dquo;那么你呢？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很怕有一天会看不见我，因为我会带走你所有的快乐。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躲着我，把一个我厌恶的男人推给我？”

  我缄默不答。她继续追问：&1dquo;为什么你不愿再与我好好相处？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过去一样，亲密无间地生活？”

  我长久的沉默没有换来她的放弃，她带着对峙般的坚持耐心地等待我的回答。我避无可避，而且，也明白将不再有可以拖延的时间，于是，我终于转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迎上她灼灼目光，与她相视片刻后微微低，让额头与她的相触。

  &1dquo;公主，”在这亲密无间的距离中，我轻轻地，用耳语般的声音对她说，&1dquo;好，现在，让我告诉你为什么。”

  第十一章 落红

  （由 ：36o9字）

  她啼眼宛若幽兰露，我闭目，沿着她泪痕蔓延的方向往下寻去，直到触到她柔软的双唇。

  她不由一颤，双手受惊般地抵在我胸前，我及时搂住她腰，略微着力，便于一瞬间半强制地消除了她欲拉开的距离。

  我的吻在她朱唇之间游移，感觉到的依然是我记忆中那少女清美的气息，如她薰衣的芬芳一样温润，又甘甜如安息香，带着糖果的味道。

  她的怒意与矜持在我的拥抱中渐渐消融，启口欲说什么，却被我以吻封缄，引导她重温我们久违的缠绵。

  我刻意纵火，她也不介意做只扑火的蛾。她呼吸渐趋急促，与我的接触也不再被动，亲吻我，拥紧我，伸出的手臂像女萝缠绕着我，这一系列的动作进行得快而激烈，令我们的影子在晃动的烛光下看起来像搏斗。

  她紧搂着我脖子，有一刻简直令我喘不过气来，于是我捉住她的手按下，但触及她手腕，我心念一动，又开始了另一种暧昧的尝试。

  我的手顺着她的手腕向她袖中延伸，探入她中衣小袖中，一寸寸地滑过刚才诱惑过我的那片肌肤，最合停留在她手肘上方，在那里辗转流连。那是她从未被异性碰触过的禁地，她羞红了脸，不自觉地向后缩，侧身想避开我的进一步取索，但转侧之间，她所披的云锦大袖衣自肩头滑落至肘间，而我抽手抓住一扯，整件衣服便离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