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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好了，去洗洗伤口吧。”何蕴风带着莫飞尘从高处落下，来到水潭边。

  雾气里，莫飞尘看不见其他的东西，除了何蕴风的侧脸。手腕被他握着，莫飞尘觉着似乎血液流都加快了许多。

  &1dquo;师父，原来潭子里有鱼？”

  &1dquo;怎么了？”

  &1dquo;要是能抓上来就好了，叫伙房做成糖醋鱼&he11ip;&he11ip;嘿嘿，师傅你不知道，山下鱼要五文钱才能买到一只，而且都死了很久的那种呢&he11ip;&he11ip;”莫飞尘说着，已经在咽口水了。

  何蕴风莞尔一笑，指间一弹，水花微溅，一条鱼便翻着肚子浮了上来。

  &1dquo;弹&he11ip;&he11ip;弹指神通！”莫飞尘惊叫着。

  第9章

  何蕴风好笑地蹙眉道，&1dquo;什么&1squo;弹指神通’？方才那只是无形剑气最基本的&1squo;出剑’而已，你要是愿意好好学一学内功，又何止出剑而已？”

  &1dquo;得了吧，那么多的师兄们，个个都比我勤快，练了十多年还不就是那样。武林中能&1squo;出剑’的弟子也就两三百人而已。”莫飞尘找了根树枝，将那条鱼拨回岸边。

  &1dquo;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有天分。”

  &1dquo;嘿，那是，于师兄说过我有把人气死的天分。”莫飞尘拎着鱼笑开了花。

  &1dquo;不是说了不想你那师兄了吗？”

  &1dquo;习惯习惯！”莫飞尘呵呵一笑，&1dquo;而且我刚才提起他的时候心里又没有想他。不过师父，好端端提练功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陪着你吃喝玩乐就不用练功了？”

  &1dquo;我无聊啊，教你练功，算是找点事情做。”

  &1dquo;不要吧，练功很辛苦，我吃不了苦的。”

  &1dquo;谁说练功一定会很辛苦，”何蕴风指尖弹在莫飞尘的鼻尖，&1dquo;傻瓜越是努力，可是每一分汗水都没用到点子上，自然成不了。”

  &1dquo;那我练成了，又不想去江湖上闯&he11ip;&he11ip;”

  &1dquo;我们师徒俩可以比划着玩儿啊。”何蕴风顿了顿，眼睛里有一点儿孩子气。

  就是那点天真，在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显得尤为珍贵。

  &1dquo;好啊&he11ip;&he11ip;”莫飞尘说完这两个字就后悔了，赶紧转移话题，&1dquo;我先去将这鱼交给伙房再说！”

  晚上的糖醋鱼香味四溢，师徒二人将桌椅搬出来，坐在栈道上。伙房还给了一壶好酒，有鱼又怎可没有酒？

  何蕴风执着酒杯在鼻间轻轻闻着，额际的丝在风中轻扬，凌乱却有着婉转的曲线，&1dquo;你在看什么？”

  &1dquo;看师傅你真是个美男子&he11ip;&he11ip;”莫飞尘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1dquo;你再长两年，只怕迷上你的小姑娘也是一抓一大把。”何蕴风将酒杯在莫飞尘的面前晃了晃，&1dquo;会喝酒吗？”

  &1dquo;不怎么会。”

  &1dquo;陪我喝一点好了，一个人喝酒很寂寞。”

  &1dquo;谁说只有一个人？明明是四个。”莫飞尘指了指地上的影子，&1dquo;这下师傅你不寂寞了吧？”

  月下，何蕴风漾起一抹笑意，明明还没喝酒，莫飞尘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第二天，莫飞尘故意赖在床上，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何蕴风不记得他们昨天在水潭边的约定，远处是年轻弟子们练剑时的口诀声，何蕴风就坐在桌前自己与自己下着五子棋。

  终于到了正午，莫飞尘的肚子出了一阵咕噜声，他这才伸了伸懒腰爬了起来。

  &1dquo;中午想吃什么？”何蕴风的声音是淡淡的，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桌子上那张画满格子的纸上。

  &1dquo;玉米面馒头，要是能再有点腌黄瓜就好了。”莫飞尘用茶水漱了漱口，来到何蕴风的身后，&1dquo;师父您在自己和自己下啊？”

  &1dquo;错了，我正在无聊。”何蕴风抬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1dquo;因为某人不想练功。”

  莫飞尘咧了咧嘴，&1dquo;好吧好吧，我练就是了&he11ip;&he11ip;”只要我一直一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样子，饶你就是脾气再好，也会求我别再练了。

  于是，吃过午饭，莫飞尘便随着何蕴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上，四周是都是树木，偶尔还有几只野兔探头探脑。

  何蕴风随手折了两根树枝，一根扔给了莫飞尘，&1dquo;无论练什么功夫，都没必要非得咬着牙似乎要起早贪黑才能练出个成果。”

  &1dquo;哦？”莫飞尘耸着肩膀，&1dquo;那我倒要看看师父你要怎么教我？”

  想当年于禁可是被自己气到吐血。

  &1dquo;攻过来吧，你要做的就是&he11ip;&he11ip;”何蕴风从地上捡起一片枯叶，插在腰间，&1dquo;就是让这片叶子掉下来。”

  莫飞尘看着他，自己与何蕴风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虽然只是一片枯叶，只怕自己花上十年八年的时间都不能让它落下来。

  &1dquo;我不会对你用内力，全当做是游戏如何？”何蕴风用树枝点了点地面。

  莫飞尘听他这么一说，也倒来了劲儿，挥着树枝就冲了过去，&1dquo;大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