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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再将每一间的房门都挨个打开瞧了瞧,却都没有现齐家老三的身影。
只不过这屋里的陈设倒是有几分出乎大家伙的预料。
屋外破,屋内新,床铺上的被褥都是新打的棉花被,蓬松又暖和。
衣柜里也有不少衣裳,针脚细致,一看就很用心。
齐小羽一个单身汉,又没有娘子操持家务,怎么能将家中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条?定然是有带过女人回来。
周烈虎又胡乱翻找了一番,竟然在衣柜内找到一条毛茸茸的围脖。
这质地、这毛色,分明就是他去年猎的野狐狸!
他忽然想起来,那时候他瞧着王莲湖脖子上空落落的,怕她觉得冷,特地多猎了头野狐,给她做围脖。
后来一直没见她戴过,还问了一句。
结果王莲湖说那围脖娇贵,非得等到要回家探亲访友的时候再戴。
周烈虎没想那么多,时间一久也就忘记了。
现在才回过神来,难怪出来都没见王莲湖带过这条围脖,敢情是送给外面的野汉子了!
“好啊你!你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偷家里的东西来给你的野男人送温暖!”
“亏得老子还心疼你,现在看来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你敢送他竟然也敢收?没用的小白脸,要靠女人过生活!”
不知怎么的,王莲湖忽然挣脱了周烈虎的控制,将那围脖一把抢过,护在怀里。
头散乱,情绪激动地辩解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比你好上千百倍!”
“他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男人。”
“他说过的,他将来当上大官了,一定会来娶我的,到时候我就是他堂堂正正的夫人……”
话还没说完,王莲湖就被周烈虎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还敢替他说话?我看你是脑袋不清醒,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得找不着北了。”
“我呸!还等他当上大官,他现在连吃饭、穿衣都要靠女人接济,这样没有的男人将来能有什么本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朝一日达了,为什么还要娶你这种女人,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王莲湖捂着脸,跌坐在地面上呜呜地哭着,仿佛心中有无限委屈。
“哭哭哭,你就晓得哭,你现在给我说清楚,你和他究竟搞在一块多久了?”
“还有,你究竟在暗中接济他多少钱?老子的钱都是我从山上辛辛苦苦赚来的,他要全部给我还回来,少了一个铜板都不行!”
“现在我就和你明说了,你这个婆娘老子是不要了,那齐老三愿意要就要去。”
“但是你偷走的钱要是不还,我就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绑了卖到窑子里面去!”
王莲湖心如死灰,原本还强撑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究竟给了他多少……”
周烈虎眉头紧皱,心中顿感不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快给我说清楚!”
“你不会把我藏在家里的钱都偷走了吧!”
“天杀的!那是我存着准备盖新房的老本,你竟然敢动那笔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王莲湖压根不敢多看对方一眼,死死地垂着头,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些罪孽。
周烈虎急促地呼吸着,双目通红,要不是有别人在一旁拉着,恐怕早就上去将王莲湖给一把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