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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无庸子看着他，忽然开口：&1dquo;你似乎有些头绪?”

  秦玦回神，抬头看他。

  他毫不畏惧地对上无庸子的眸光，看着一片坦然，摇头，缓缓道：&1dquo;并无。”

  无庸子盯着他不说话，他也不在意，对视回去。

  最终，无庸子还是移开了目光。

  他开口，语气并无太多唏嘘，也不像个世外高人：&1dquo;我快要死了，但自认没有老糊涂，不可能算错。所以，必定是有古怪出现。”

  殷恒吃惊地看着他。

  秦玦表现得很自然，同样有些吃惊，但他思索片刻，蹙眉反驳道：&1dquo;他能躲开一劫是好事。”看上去并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无庸子看着他，目光沉沉：&1dquo;你应当比我清楚，这世间万物皆如棋盘之子，命数既定，便不可更改。若有差池出现，轻则搅乱天下棋局，重则毁了万物机运。”

  秦玦扯了扯嘴角：&1dquo;那又如何，若是有差池出现，便随之变动棋局，若畏缩着顺应天道，又有何乐可言?”

  他明明精通巫术，却一点也不崇敬天道与鬼神。

  话语里的轻蔑与张狂听得殷恒心惊，他朝无庸子看去。

  无庸子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是他日日顺着天运行事，早已成了个麻木的傀儡，知道秦玦就该这样对他说话，所以一点儿气恼也没有。

  他笑道：&1dquo;你这般想，也是天运让你如此想罢了。”他看上去有些疲倦，摇头叹道，&1dquo;茫茫众生，皆如此。”

  秦玦不理这丑老头怎么想，反正是自己的助力就行了。

  他撇开眼，懒得与他争辩。

  殷恒见状，只好对无庸子道：&1dquo;我去瞧瞧衡元。”

  无庸子本就有些累了，闻言摆摆手，殷恒便同秦玦一同走了出去。

  无庸子不理俗事，所以殷恒这个大弟子或多或少都有着大家长的模样。

  他知晓秦玦的天运，却并不畏惧，只是温声劝解：&1dquo;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同师父这般讲话。”

  秦玦挑眉：&1dquo;他又不生气。”

  殷恒叹道：&1dquo;可是这不应该。”他知晓秦玦只是平日伪装得当，其实内心性子不同寻常人，也没指望他会改，但该念叨的他还是会念叨。

  这种&1dquo;不管你听不听我反正是要尽心尽力念叨”的态度让秦玦僵硬了一瞬，不由得想起了穆君桐。

  他奇奇怪怪地看了殷恒一眼，快步甩开他。

  就同无庸子所言那般，每个人的命运既定，所以殷恒看到了秦玦未来的运，也看到了自己的运。想到以后常伴暴君左右，殷恒看着秦玦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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