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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岫白看了眼时间:“嗯。”外面雨正大,隋宴也走不了了。
“家里有烘干机,明早就能干。”
“行。”
隋宴在江岫白面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丝毫没有半丝难为情。
“有毛巾给我用吗?”
江岫白垂眸:“我家里好像没有新毛巾,你将就一下用我的行吗?都是干净的。”
“将就一下也成。”
隋宴眉宇间藏着几分笑意,踏进浴室,径直走到毛巾前。
他揉了揉,触感细腻。
江岫白每次洗完澡,都会用。
隋宴小心翼翼放在上面,觉得自己已经不用等江岫白的答复了。
能和江岫白共用一条毛巾的待遇,世界上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隋宴浓眉微扬,打量整间浴室。
这里面积不大,顶多四个平方,他这种身高在里面稍显局促。
不过小点也不错。他记得江岫白很没安全感,住太大的卧室会害怕。
对面摆放着一排洗护用品。
隋宴朝外面问:“岫岫,我能用你的浴液吗?”
“嗯。”
江岫白刚刚服完抗抑郁的药,躺在沙发上等着副作用的来临。其实也没多严重,就是心脏跳得会快些,有些头晕嗜睡。
“我能用你的洗发液吗?”
“能。”
“香皂呢?”
“能。”
“护发——”
江岫白按着太阳穴打断:“都能用。”
里面的隋宴终于消停,把江岫白所有洗护用品用了一遍后,深呼一口气,郑重其事地举起毛巾,将身上擦干。
他比江岫白高八公分,睡衣是肯定不合适了。幸亏江岫白这里有稍为宽松的浴袍,他凑合一下,也能简单把身上遮住。
走进客厅,见江岫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他心一紧:“你不舒服?”
江岫白:“没,困了。”
“困了还是去床上睡,别洗澡了,我不嫌弃你
。”
江岫白现在的思绪有些慢,需要消化隋宴想表达的意思。
“你…晚上住哪?”
隋宴避开视线,慢腾腾擦着头发:“床啊。”
江岫白撑起身,打量身下的沙发:“你睡床,我睡沙发。”
他家里的沙发比较短,一米五的长度,隋宴睡着会很不舒服。
隋宴皱眉:“你在这里怎么休息?”
江岫白摇头:“没事,将就一宿。”
隋宴坚持:“你好心收留我,如果你睡这里生了病,让我怎么安心。”
不等对方反驳,他不由分说把江岫白带到床上:“你要不想跟我睡,我打地铺。”
江岫白目眩头晕:“地上冷。”
“多铺几层就行,你别管我了。”隋宴瞧江岫白实在虚弱,帮他脱下鞋,“快睡吧。”
沾了热,江岫白身上的温度渐渐恢复。见隋宴跟在自己家似的找被褥铺床,他怔怔问:“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在这。”
隋宴:“你今天回来,我想跟你说声晚安。”
江岫白:“你几点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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