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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把这种想法给驳斥掉,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很美?
杜晞晨托腮趴在窗户上,对着一盆昙花说道“昙花呀昙花,你知不知道我有很多烦心事。”
从前她喜欢对着养的花花草草倾诉自己的苦闷,来到这里之后,对着陌生的环境,那些积攒的情绪一股脑的涌出来,复杂的难以名状,突然觉得心口好闷。
“你说上一辈子我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来到这里之后有点不习惯。”
杜晞晨拿出一个帕子,蘸了清水给昙花擦叶子,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精心侍弄,然后口里还喃喃道,“今天晚上有人要杀我,我又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你们这里这么危险?我都不敢跟美人娘说,怕她担心。”
“还有,那个人……”
杜晞晨突然动作一顿,目光直直的看着外面,眼中琉璃般的神采恰迎着月光反射到齐逸的眼睛里,他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纯粹的眼睛。
听她提到自己,齐逸竖起耳朵。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好像受伤了……”杜晞晨对着昙花说道,“你们这里的人都会什么武功,一不小心就会把人打死,那么好一个美人,如果香消玉殒了多可惜……”
齐逸眸中寒光一闪,手中捏着三根银针,如果她再敢说出不敬的话来……
“昙花,你是不是不理解我?”杜晞晨突然又把头低下去,现已经把每一片叶子都擦干净了,这才收起帕子,静对着盛开的花朵,认真道,“我可不是什么色狼,虽然一直幻想着我们找个高富帅,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就像你,如果不是长得这么美,又这么难得,那些文人墨客才不会写诗歌颂你哩!”
“我呀,只是觉得太可惜了。很多美好的东西都会消失,那么漂亮的人,还有那清冷的箫声,会不会也消失?那我该怎么回去……”
“算了,还回去做什么,反正在那里也没有人在意我!以后我们就作伴吧!”
杜晞晨转身走开了,齐逸的指尖渗出汗珠,三根银针至始至终没有离开他。杜晞晨说的话很奇怪,她要到哪儿去?
房间里亮起了灯,齐逸往树后面躲了躲,恰看到窗子里面的杜晞晨。
“公子,您要起夜吗?”
外面守夜的婆子见灯亮了,赶忙问道。
杜晞晨开门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瞧见她拿着画板和纸张进来,手里还抓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搬了凳子坐到窗户前,好像在画画。
纨绔公子还会画画?
本来准备离开的齐逸不知怎的突然就顿住脚步,一直注视着她。
一个男人大半夜的在窗户外面偷看另一个男人,他想他一定是脑子抽了。在不远处候命的青玄也觉得自家主子可能是抽了,联想到主子一直不喜欢女人,难道……主子喜欢男人?
青玄趴在屋顶上,他的视角看不到屋子里的情景,不知道杜晞晨在干嘛,但是能看到齐逸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好奇这种东西。
难道杜晞晨是在洗澡?还是在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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