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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应该猜出来了,我还有个名字,叫张薇淼。”
深夜的酒吧外暗巷里,房琪靠墙站着,她点燃一根烟,狠吸了两口,才说出这么句话。
站在对面的柳一一手里拿着瓶酒,问“你母亲怎么样了?”
房琪头靠到墙上,低声说“当场死亡。”
她看向柳一一,“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云澜吗?”
柳一一随口说“你爸投资失败不得不卖掉云澜股份,你觉得他的死跟柳静雅有关,想回来找证据,还是拿回公司?”
“都不是,是因为当年我妈那场车祸,那个大卡车是受人指使的。”
幽暗的巷子里,房琪的话就像瞬间袭来的冰封,柳一一连点防备都没有,五脏六腑就被冻结成冰了。
“我爸一直都在找那辆车,去年那个司机告诉我,当年是有人给了他十万,让他去撞你的父母。我和我妈只是碰巧出现在那儿。”
房琪侧头,看着柳一一,幽幽地问“柳一一,你知道是谁出了十万吗?是柳静雅。”
柳一一愣愣地重复,“柳静雅,为什么?”
房琪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杀了我妈,杀了你父母,这都是事实。”
她仰起头,看着头顶上幽暗的星空,喃喃说“我爸创业一向随性,他不懂企业管理,也不认为那是什么大毛病。最终,他还是吃了亏。”
“商场,职场,本来就是你死我活,但我妈是无辜的。你父母也是无辜的。柳一一,我可以跟你合作吗?”
柳一一缓缓握拳,脸上慢慢渗出寒凉的笑意,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褚苍辰打扫好房间就一直在客厅沙上坐着,直到凌晨一点,他才听到门被打开,一转头,就见柳一一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瑜菲,你喝酒了?”
柳一一叹了口气,推开褚苍辰扶过来的手,“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挺晚了,回去吧。”
“瑜菲,我知道今天的事,你很委屈,”
柳一一抬头看着褚苍辰,摇摇头,语调很平静,“不,我不委屈,我没什么委屈的,今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她自顾自地点点头,又笑了笑,“表哥,我真的很开心,所以多喝了两杯,别跟别人说,我不经常这么喝的。是今天,很开心,我才多喝了两杯。嗯,特别开心,唉,,太开心了。”
褚苍辰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每句话都在表达开心,听着却有很多酸楚的味道。
柳一一倒在床上,暖融融的房间里,她随手揪住一个被角盖在身上,很快就沉进了过往编织成的幻梦里。
在梦里,她看到了她小时候,那间小小的杂货铺,旁边就是关家,那里住着个小男孩。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孩子。
画面一转,又变成父母躺在病床上,他们艰难地呼吸着,直到再也无法醒来。深夜的殡仪馆里,她孤零零地坐在那儿,周围是一片白色。
第二天醒来,柳一一觉得头又痛又沉,她揉着脑袋坐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