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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红豆问道。
阿黎忽然将她拉到窗户边上,从水桶里舀了一杯水上来。
红豆不明所以,只是目光划过窗户前的怪东西,又忍不住说道:“阿黎,昨儿不是跟你说了么,怎么还没将这东西扔掉?”留在这里碍眼么,真不知道阿黎到底是怎么想的,红豆心道。
阿黎只笑了笑,未曾回答,她将茶盏塞到红豆手上,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帮我浇一浇水吧。”
“我?”
“嗯。”
“你今儿怎么这么奇怪……”红豆嘀嘀咕咕地说着,可手上也没停,一下就将水泼了出去。
“已经浇好了,阿黎,阿黎?”红豆回过头,却发现阿黎许久未动,一脸凝重的模样。她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她的肩膀:“阿黎你没事吧?”
“哦,没事。”阿黎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
红豆有些担心:“你这阵子一直很古怪,还总爱出神,真的没事么,要不然去找大夫看一看。”
阿黎笑容微涩,若是大夫有用的话,她也不至于折腾到现在了。不过,她还是说道:“没什么打紧的,不过是这几日生病,还没缓过来罢了。”
红豆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行了,胭脂已经给你了,可要加紧卖出去啊。”
“那是当然。”红豆放下了对阿黎的忧虑,骄傲道,“就这点东西,一天就能卖出去了。”
……
送走了红豆,阿黎再次来到窗边。
方才红豆浇水的时候,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这也算是推翻了她之前的猜想。不过,阿黎还是有种预感,这盆不知名的花,应该是与她有某种关联的。
早朝之上,年方十二的幼帝坐在龙椅上,身着龙袍,正襟危坐。冕旒之下虽是一张稚嫩的脸,可深情却异常专注沉稳,不似寻常孩童。
底下站着的文武百官也都侧耳聆听,不发一言,静等中间那位御史大夫念完长长的弹劾之词。待御史大夫说完,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龙椅之上的皇帝也吐了一口气,朗声道:“众卿有何意见?”
不多时,吏部尚书出列道:“皇上容禀,臣以为,御史大夫所言极是。自古亦有言,‘天下之盛,扬为首’的说话。如此繁盛之地,交上来的税却是一年不如一年,实在不能不叫人多想。料其中必定有些贪污纳垢之徒,还请皇上彻查,追回税收的银两,以缓国库之需。”
“臣附议。”又有一人说道。
对于这等对自己自身利益没有多大关联的事,朝中还是有不少义正言辞,满腔愤慨之辈。
此言刚好合了皇上的心意,皇上点点头:“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赴扬州彻查此案?”
户部侍郎一抬头,与前头的张太师交换了个眼色,当即请命道:“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掷地有声,朗朗清清。
皇上看向秦太傅,见他面容凝重,却并未立马应下。
他不小了,以前是尽信他人,懵懂无知,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思,却是处处思量,时时小心。一边是皇叔,一边是舅舅,无论哪方做大都不是他乐于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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