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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岁晚站在浴室门前,推开门就看见苏景淮在洗澡,水珠从花洒上落到苏景淮乌黑的丝上,宽厚的肩膀上,结实的背上,一直往下蔓延,仿佛是溪流要奔腾着入海,直到没入那隐隐约约的不真实。
满浴室的雾气,大冬天洗澡就是如此,连人都要看不清了。
可是苏景淮转过身来,一眼就捕捉到了林岁晚的视线,勾着唇笑了笑,“怎么才来?”
“还不过来?”苏景淮笑容和往常不一样,带着两分痞气,黑黢黢的眸子染上一丝欲望。
林岁晚咬着唇,脚下犹如千斤重,迟迟不肯抬脚。
这时,苏景淮向她走来,“这么这样胆小,还要我过来拉你。”
就在苏景淮的手即将触碰到林岁晚的肩,她突然心头一紧。
猛然睁眼,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林岁晚闭了闭眼又睁开,还是黑的。
她做梦了?而且还是那种、那种不堪启齿的梦。
她怎么会这样?
林岁晚抬手捂住脸,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心如擂鼓,她万万没有想到,只是看了苏景淮没穿衣服的样子而已,大晚上的,她居然人生头一次,做了春、梦!
怎么办怎么办,让她明天还怎么见苏景淮啊,她哪还有脸见他啊。
林岁晚都要羞死了,那么真实的一个梦,要是被人知道,是要笑死的,她怎么会这样呢!
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林岁晚深呼吸,尽力平稳自己的心跳,她都怕把室友吵醒。
浑身上下都是热的,原来这东西比空调都管用。
她闭着眼睛,想让自己摈弃那样的胡思乱想,可是很显然,她失败了,脑子里除了苏景淮,再装不下其他人。
林岁晚觉得自己疯了。
冒犯了苏景淮。
大晚上的,林岁晚在床上怀疑人生,睁着眼睛到天亮。
与此同时,苏景淮的卧室也是灯火通明。
床上乱成一团,被单被他拆下扔在地上,同样被扔在地上的还有一条睡裤。
苏景淮眉头紧蹙,指尖夹着一支抽了一半的烟,他怎么也想不到,下午那场戏,居然会让他夜间起了心思。
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才出过这样的丑,如今都二十多了,居然还……简直没脸看。
苏景淮一开始都不敢相信,坐在床上愣了好几分钟才接受这个事实,起来换了床单。
偏头望着地上杂乱的床单,他咬着烟起身把那东西用一个袋子装起来,明天直接扔垃圾桶里去,要是明天被阿姨看见,还不得把他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