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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小皇帝同意,分量不够,她还要重臣求她。
钱明月矜持地说“这于礼不合。”
小皇帝拗性上来“什么礼不礼的,礼不是朕说了算吗?你说的,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再说了,皇考不是曾让你武英殿处理政务吗?那时候也没人说于礼不合啊!”
小皇帝顽皮地笑道“朕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啊,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不如你留下,帮朕处理政务吧。”
钱明月道“您有不懂的可以与群臣商议,民女出来已久,该回去了。”
小皇帝说“群臣有群臣的任务,各个忙得很,朕就要你处理。”
钱明月屈膝“两位大人想必还有要务禀报,民女该退下了。”径自离开。
依旧是以退为进,招数不怕重复用,好用就行。
小皇帝冲谢傅詹他们冷哼一声“朕不听,歌舞继续。”
谢傅詹苦劝“圣人,奏折不能这样批,您敷衍的是大梁社稷的根基啊。”
小皇帝说“你们,去把钱明月找回来,让她给朕做代笔。”
“凭什么朕累死累活的,她每天享清闲,到头来朕落的名声还没她好呢!朕倒要看看,钱明月能比朕做得好到哪里去!”
出了乾清宫,杜阳铭说“谢公,今日丽嫔挑衅,钱二姑娘的应对可见她能屈能伸——”
谢傅詹冷哼“说什么能屈能伸,我可只看到了屈,堂堂太子妃,给妃嫔下跪行礼,窝囊。”
杜阳铭说“凭她的家世与权柄,何愁她不会伸?最难的是能屈。”
“而且,圣人能听进去她的话,对她有几分敬畏。让她代笔,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我不妨为大梁百年基业,试一试吧。”
谢傅詹说“已经这么糟糕了,还能更糟糕不成?罢了,就试试吧。”
乾清门外,杜阳铭拦住钱明月“钱姑娘,边关将士正浴血奋战,请姑娘以黎民社稷为念,劳累几分,天下人必能明白您的用心良苦。”
钱二姑娘,你干吧,我表示支持。
钱明月叹息“父亲来信愈少而短,他虽不说,我也能猜到边关不好。我个人的名声、生死有什么值得介意的,我只恐怕一个行差出错,害了江山社稷,对不起先帝的重托。”
我愿意干,你再劝劝我就回去。
杜阳铭说“文武百官一定会尽力辅佐您与圣人。请回乾清宫吧,圣人在等您。”
乾清宫明间拉来两个屏风,将宽阔的明间分成三半,大屏风往东是乐舞,往西是桌案,桌案又被屏风分成两半,一个小的是钱明月的,一个是留给阁臣的。
小皇帝坐在宝座上,既能看到乐舞,也能看到钱明月他们处理政务,他面前也摆了桌案,放着奏折和朱批。
钱明月在丝竹声中坐到内使新移来的桌案前,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顺利,怎么会她想接管政务的时候,圣人直接把政务塞给她?
说是巧合吧,未免太过巧合。说是设计吧,又觉得事情展至此浑然天成。
总不能是那小家伙在设计吧!他又如何得知钱府刚定下的决策呢!
算了,就当一切是巧合吧。
文渊阁大学士史海臣奉旨入乾清宫,他们身后是銮仪卫抬着一筐奏疏,那是北疆开战起来奏折的汇总,之前存档在文渊阁。
大礼毕,小皇帝说“銮仪卫,你们将奏疏给钱二姑娘,她做了朕的代笔,就要懂得北疆战事的来龙去脉。史海臣,你留下,看看钱二姑娘是不是有需要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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