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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去楼空，连nv儿都给带走了。

发消息给人，人家发了几张照片给他，真让他给气笑了，忍不住要跟老卫吐槽，“你说你儿子是不是过分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着走了？”

老卫摘下眼镜，手指往梁上捏了捏，刚结束会议，就听到齐培盛这么私下里同他抱怨，不由失笑，“咱们怎么办，只能让着呗，谁让人家是正经夫妻。”

一句话，把齐培盛噎得不轻。

可不是嘛，人家才是正经夫妻，要是这事儿让别人论论理儿，都是他同老卫老不修，还有些知三当三的意味——他一下子就黑了脸，“老卫，你这样说就没道理了，人到你们家，你们家父子的，我就一个人，你们合着就欺负我一个人是吧？”

老卫见状，到也劝他一句，“什么叫欺负你一个人呀，我也不是同你一样，还得盼着人家能从指甲缝里施舍点出来，不然，我还能去敲他们的房间？”

这说的，也怪可怜的，差点把齐培盛绕进去。

他上下打量老卫，免不了觉得老卫同卫枢他们父子一道成了同盟，到将他划在外头，就算是工作上他同老卫合作得极为融洽，可私底下他们之间的关系，这都……他挑眉，“你没敲过吗？”

老卫被他这么问，就咳嗽了起来，“你别……”

齐培盛什么人呀，还能看不出老卫的意思嘛，那分明就是有的，“你到占尽便宜，我成了孤家寡人。”想着老卫回老宅，卫枢也跟着回去，他们到是一家子和乐，他呢，还得回齐家，到是一个人，越想越不服气，“这不太好吧。”

老卫想打太极，“你得为窈窈着想，她经不起的。”

齐培盛差点“c”字出口，想着卫枢虽不是老卫的亲生子，可到底是一个家里出来，这脾x上到是一样了，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合着就对付他一个人——不由越想越吃亏，他冷哼道，“总不能一直这样，就算是结婚，也能跟我结呀，我不还是单着嘛。”

老卫一滞，那目光就很明显。

“怎么了，我就不能结婚吗？”齐培盛睨他一眼，“我同卫枢是一样的，都能结婚。”

老卫哪里舍得叫张窈窈从卫家脱离出去，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他哪里舍得掉？人在家里头，他还能往衣帽间里走过去同窈窈一块儿快活，真让齐培盛成事了——他就不乐意，还得提醒人家一句，“你别叫窈窈为难，她呀，心里头有我们的，你不能b她的，b得她太紧，她就跟缩头乌gui似的了，现在这样子不是刚刚好……前儿人家不还是把nv儿都放在家里头叫卫枢照顾，人都亲自来陪你了，你到好，没个轻重的，使劲的折腾，就没跟明天似的，我瞧她呀，腿儿都快阖不拢了……老房子着火也不是这么着火法，你得轻省着些，咱们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长着呢。”

齐培盛听到这里，面上也是一烧，可话又回来了，“你到会说我，你不也是可劲儿的？你当我没瞧见你前儿个杯子里是什么？把n水都吃光了，现在到来说教我了？这事儿，你也不能从别处知道，肯定是卫枢那小子说的，我说你们父子一起排外，还不是？”

老卫是听过卫枢的抱怨，还把照片拍给他看了，那桃子样的幽处，红肿着，瞧着又y糜又让人怜惜，又想让人再狠狠地蹂躏一番，他就算是再养气得当，也忍不住y了起来——他叹气，“他哪里是同我一道儿，他呀是想将我们俩都排出了，也就你光想着我，觉得我同他一道儿，这都是哪里的话，我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我们共事多少年了，你觉得我要背刺你？”

齐培盛将信将疑，“这小子翅膀y了？”

老卫语重心长，“你没有独占yu吗？”

齐培盛脸一黑，他有个黑历史，这事儿不好揭开来说——他当时被诱惑了，一脚踏进去，现在也没想ch0u身了，“你是说卫枢想独占？他小子，想得美事儿。”

难得的，齐培盛被挑起了火气，“老卫，你这怎么教的儿子？教的这么一个脾气来？“

老卫也不去同齐培盛去替卫枢辩解，只问他，“你难道不想吗？”

齐培盛一瞬间就有些蔫了，半天才挤出话来，还问起老卫来，“你想吗？”

老卫苦笑，“说不想是骗你的，但我现在的情形也不允许我想。”

这个到是实话，齐培盛也不纠结，他内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想。”

老卫一点也不意外，他两手一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ai莫能助。”

齐培盛免不了在心里骂他“老狐狸”，反正老卫立于不败之地，怎么算他最吃亏，明明他跟窈窈最亲近，倒是把窈窈推到别人怀里了，他确实不甘心。

他看着老卫，“你晓得窈窈待你不一样，就有恃无恐了吧？”

老卫面上含笑：“窈窈她呀是个有情的孩子，也是我奢望的，你别怪她，她还小，难免待我依恋了些，等以后就好了。”

听得齐培盛牙酸，他不是没见过窈窈待老卫的亲近，他看过的，就好像满眼里都是老卫，好像卫枢都不如老卫重要。他呢，他也不b了，就好像买二赠一一样，他是那个被赠送到她手里，她好像还不是很乐意。“……”

他也懒得跟老卫聊自己的私心，说出来反而不美了，自嘲道：“好歹她还记得自己过来找我，也算是待我的心意了。”

老卫还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嘛，搭档多少年了，还是劝上一句：“窈窈是个有情的孩子，你别把她想多了，她呀就那样的，一想起来你不都是喜滋滋地过来找你了？还有个可ai的nv儿，你就别过于……”

后面的话没说，却让齐培盛不是滋味，说到底，还是老卫了解她，将她拿捏住；他呢，他也有点品出来了，被想到的总是最后一个。

让他耿耿于怀，也是，她先去找的老卫，后来才想起来找他。总是被最后想起，他肯定有情绪，这种情绪在她带着nv儿与卫枢去度假，给他吱个声都没有，更加让他又醋又火。

他也是男人，男人的独占yu，他最清楚了，谁也不想分享，事情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想脱身——但他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得均摊，他也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不能让卫枢专美于前。

老卫看他脸sey晴不定，哪里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叹口气，亲自送齐培盛出去，还再提了句，“你晓得窈窈的，别怪她。”

齐培盛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卫眼见着人走了，在齐培盛跟前他镇定，那是因为他得绷得住，等人一走，他也难免有危机感——即使恐怕这是齐培盛乐意见到的，他也控制不住走进去。

是个明白的套子，他无奈地往里钻，也不由得叹气，他呀，也是有血有r0u的男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窈窈很别人一块儿。

只能说事情到地步上，也是他的自私，他想离她更近些，越近越好。那孩子的眼睛里有他，仿佛有光，让他越来越离不了。

他想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走在她前面，他别的没能留给她，也要保证她的生活不会乱麻一团，也不能因为他的一点私心让她处于风口浪尖。

忍不住给人打了电话，电话好久才接，她声音很轻，一下子让他猜到了卫枢可能在边上，有那么一瞬，他突然就想与齐培盛共情了，酸酸的，这辈子都没尝过的滋味，在这一刻全都尝到了。

“阿枢哥叫我呢，先挂了呀，回来给你跟舅舅带礼物。”

没说上几句，就挂了，声音就不一样，与他说话，还小心翼翼拍人听见一样。卫枢一叫她，她倒好，欢快得跟百灵鸟一样。

他不是滋味，头一次领略了这种滋味，甚至也难免吃味。年轻时候没吃过的味，如今全在嘴里，让他挺不是滋味，原先是打发了齐培盛，现在打给齐培盛，颇有些统一战线的意味，“大概是我想多了，你说得有点道理。”

齐培盛这边接电话的时候，身边还有人，就同边上的人摆摆手，他就站到边上去接电话，冷不丁地听到老卫这么说，他眼角的笑意都要溢出来，轻咳了声，还是佯装不解，“怎么呢？突然就感慨了？”

老卫晓得他在装蒜，也不跟戳穿他，“回头跟窈窈谈谈。”

齐培盛还装，“谈什么呀，老卫，我就是有点想法，并不想让窈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