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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说过太多恶劣的话，可是顾雪觉得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让她觉得绝望到了极点。她并不想哭，可是忍不住，她想要逃，却没有力气推开他，她的手被举在头顶，她的双手被强制性地压制住了，她在挣扎间看到他腰部红红的一块，她心里发了狠，拼了命屈起膝盖想要去顶他的伤口，却被他发现，轻而易举地压了下来——

“女人，你会反击了？你说是我一直小看你，还是你变坏了？”他直接揪住了她的裤腰，轻车熟路，就将那最后的一条遮体短裤给拽了下来，褪到了她的双腿间，膝盖大力地顶开了她纤细的长腿，健壮的腰一沉——

“啊……”她在他猛然的进入间，陡然瞪大了眼睛，没有任何的前戏，她痛苦地低叫，小脸扭曲成了一团，疼的仿佛是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被人撕裂了一般，这是比起第一次更痛的经历，只有她自己知道，最痛的地方还有她的心脏——

她握拳，深深地咬住自己的双唇，想要堵住这样的痛苦，可是眼泪却仿佛是破闸一般的往下冲……

疼，太疼了！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如同一个冷酷的帝王，俯身在她的身上，俊容不带任何的感情，可是动作却是一下比一下更用力，不管不顾她的痛苦，一边横冲直撞，一边恶声恶气地嘲弄，“叫，再叫得大声一点，这样外面看戏的人才能够感觉到你是有多么的销魂，在楚奕的身体下面，你也是这么叫的吗？还是更浪一点？”

他伸手，直接拉起了她疼的无力发软的双腿，架在了自己的双肩上，身子跟着往前用力一撞，更加深入了几分——

“来说说看，到底是谁比较让你舒服一点？”他冷眼看着身下的女人，满脸的泪痕，却是激不起他任何的怜悯，嘲弄的言语一句比一句更难以入耳，“楚奕也是这样占有你的吗？他的技术会比我更好点？或者他喜欢别的姿势？顾雪，我要让你记住，你有过多少个男人都好，你的第一次还是我的！楚奕把你当宝贝是吗？可惜他也不过只是玩我玩剩下的！”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天生就是犯贱的！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去珍惜，他为什么要帮着她出头？她们温家一家人当年害得自己还不够吗？他竟然鬼迷心窍的忘记了自己当初买下她的初衷，不需要对她好，更不需要珍惜，这样的女人就应该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去对付，随意地折磨，这些都是她自己找的，也是她应该要承受的。他手上沾染过的鲜血，他杀过的人，都是因为她，都是她——

这是还债！

…………

太多不堪入耳的话，嗡嗡地在她的耳边，顾雪只觉得世界末日大概也就如此，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可是心却一抽一抽，她从小到大受尽了白眼，受尽了欺负，也流过太多的眼泪，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既然要这样羞辱她，为什么偶尔还要给她一个假的希望？为什么一开始要对她好？

她被迫承欢，突然就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的卑微没用？难道她真的天生就是让人欺负的吗？为什么以前她那么傻，看到他受伤了，她竟然忘记了以往所有的屈辱，还要乖乖地跟着他去医院，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尝尽了所有的苦难，却始终都没有甘甜等着她？

到底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才可以放过她？

痛！

太痛了！

身体痛，心更痛！

她想，死了算了！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她为什么要活下来？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留恋的理由——

如果，活着只是为了让他欺负，那么她为什么还要活下来？

如果，活着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只有绝望和痛苦，她为什么还要活下来？

而车厢外面的顾成俊紧绷了一身的肌肉，双手双脚都被人用力地按着，他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没有过人的本事，根本就不是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的对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里面那黑乎乎的影子，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那惨绝人寰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

他面如土色，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雪……顾雪……顾雪……

他在心里大声地站着她的名字，可是喉咙口却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一贯都是温润如玉的气度翩翩早就已经不复存在，因为死死的忍着某一种频率爆发的情绪，他的面容已经扭曲，那双温和的双眸，此刻布满了血丝……

时间仿佛是刻意放慢了脚步，一分一秒都变成了最煎熬的磨难，每一个人的心尖都仿佛是被扎了针，就连站在最边上的雷笙，身侧的双手都是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眶泛红——

那个阳光之下，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子，此刻就在车厢里面，她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他一清二楚，可是他就是无能为力……

车厢里，凌乱不堪，两具身体依旧纠缠在一起。

只是最初的激烈已经渐渐地平复，呼吸也从急促转变成了平缓。

顾雪那白皙如玉的身体还是热的，胸口身子是有汗水冒出来，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冰冷的像是被封上了千年——

身上的男人动了动，然后才撤了出来，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目光呆滞，而那座椅上还有丝丝的血迹，刚才有些失控，他完全是蛮横的施暴，她自然有些吃不消，只是这些落入了他的眼中，依旧是激不起任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