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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时间是下午，地点好像是某个不正规的会所，内部光线很暗，被系统4o4调到最大亮度后，才能从暗红暗紫的灯光中看清每个人的脸。
这个角度监控的位置是一条走廊，走廊里经过的人大多是穿着暴露的女人，或是叼着烟、眼神浑浊的男人。在一个走路带着匪气的男人身后，程熙穿了一身的黑出现在画面里，他不但黑衣黑裤，还戴着黑色的口罩，要不是被系统4o4调亮了画面，恐怕姜蚀也无法根据那双眼睛认出程熙。
整个过程其实只有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程熙快步跟上匪气男人的脚步，也不知道是他走路控制住了音量，还是男人对背后的人毫无防备，总之程熙顺利地从外套里摸出了一把刀，趁男人没有转过身的时候狠狠地从他的背后扎了进去，位置恰好卡在心脏上。
扎进去以后，程熙还冷漠地转动了几下刀柄，最后直接把刀留在了男人的体内，趁没人走过的时候赶紧原路撤离。
离开前，他抬头看了一眼监控，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戾气与杀意。
以姜蚀的眼力来判断，这一刀下去，那个男人怕是救不活了。程熙最后那隐隐带着疯狂的眼神也让姜蚀不由得皱眉：“他杀人了？”
【是的，并且这段监控已经被邪道系统销毁了。】系统4o4回答道，【要不是我正好在监控程熙，也来不及复制这段视频。被杀的人就是前段时间追求他的虎哥，虎哥家里有背景，花了些保释金就把人从里面弄出来了，这两天他的家人商量要把他送出国避避风头，虎哥对程熙十分迷恋，执意要带走程熙，可程熙不愿意。】
姜蚀忍不住代入程熙的想法：“他当然不愿意啦，好不容易在程家站稳脚跟，把假少爷赶出家门，还拿到了总店的管理权，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弃现在打拼下来的一切。”
姜蚀和程熙的次数不多，但对他的了解并不少，从他刚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他就把程熙这个人给看透了。
“这种人看似很柔弱，但心狠起来比一般人要可怕多了，尤其是他的执行力还很强。”
姜蚀又把监控画面看了一遍，摇摇头道：“并且他还会不断地给自己进行洗脑，把错误都归结于外因，用‘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被迫’作为借口，这样就能减轻良心谴责和心理负担。再加上犯罪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已经从程潮汐的身上体会过杀人的滋味了，所以这次下手就显得专业多了。”
总结就是，程熙现在的心态彻底陷入了癫狂，他的危险等级直线上升，已经闯入了警戒区。
也从侧面证实了程熙的邪道系统是真的能量不多了，但凡程熙还有选择，他都不会冒险去杀人的。
杀了虎哥，一来可以防止被虎哥强行带出国，二来能够收割的虎哥的魂魄作为邪道系统的动力。
难怪4o4不让姜蚀把标记掐掉，这个状态下的程熙不管是谁挡在他的面前都有可能被他一并夺去魂魄，所以还是留着它守株待兔，对别人来说会比较安全。
系统4o4：【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你，现在已经通过黑科技离开帝都，往我们这边飞过来了，预计今晚凌晨1点左右抵达酒店。宿主，你打算怎么办？】
姜蚀摸了摸下巴：“也好，经过这么多次试探，我对那邪道系统也大概有了解了，正好会会他。”
他让4o4把程熙删掉的监控全部恢复，帮助警方尽快锁定凶手。虎哥的死闹出的动静不小，他的家人不会轻易放过凶手的。
“这招就叫‘用魔法打败魔法’，他可以凭借黑科技删视频，我也可以用黑科技恢复，他的能量耗不起，但我就不一样了，可以陪他慢慢玩。”姜蚀轻轻一笑，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系统4o4忍不住要为自己正名：【友情提醒宿主，我不是黑科技，我是正儿八经的法宝！】
“嗯嗯嗯，我知道，你是居家旅行必备选择，就是车控制得不太好。”姜蚀略有些敷衍地说。
系统4o4：【……】
玩笑过后，姜蚀恢复一脸严阵以待的表情，为了不波及无辜的人，他特地叮嘱芮旺家晚上不要出门，有事电话随时保持畅通。
他还到酒店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支最便宜的口红，在芮旺家“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的目光中，往她住的房间门上画了一枚长得跟涂鸦似的符文。
芮旺家的脸上是大写的无语：“哥，你这算不算是故意破坏酒店设施？”
“我这是给你画平安符呢。”姜蚀拧上用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口红，揣进兜里，留着下次再用，非常的勤俭节约。
口红和朱砂一样都含汞，又都是红色的，被姜蚀拿来当朱砂的替代品。
当然要是有现成的朱砂会更好，道家用朱砂画符，主要是看中朱砂内蕴含的大日精华，单用口红效果是逊色不少，可姜蚀还有饕餮的法力加持，也不比朱砂差多少。
芮旺家欲言又止：“……可我看着怎么跟妈在寺庙里请回来的符不太一样，你这个图案，我之前都没见过。”
这还是比较委婉的说法了，实际上小芮妹妹觉得，她哥这符比幼儿园小朋友画的还不如。但为了维护她哥的自尊心，小姑娘愣是搜肠刮肚，尽可能用了相对温和的表达。
谁知道姜蚀还挺耿直地点了点头：“你没见过是正常的，我画的不是普通的平安符，是上古凶兽的画像。”
确切说来，这就是饕餮的自画像。
古人将饕餮纹刻在器皿上，就有辟邪的效果，如今这幅饕餮纹还是姜蚀本人亲自画的，辟邪挡煞的效果那是杠杠的。
虽然姜蚀也不是不会用道家符文来画符，但他有更方便快捷有效的，为什么还要绕一个大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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