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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红仙子欲哭无泪，尤其是在看到姜蚀朝自己甜甜笑着的时候，一颗心更是拔凉拔凉的：“饕餮殿下，我这走精致小仙女路线的点心，可能不太适合您的口味……”

“没关系，我不挑食，你有什么就上什么，不用这么客气。”姜蚀对她说完，又眯了眯眼，“不过要是被我知道你的厨房里还有剩的食物，嗯……你懂的。”

红仙子非常配合地点头：“我懂，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我们一定会将最后一块蛋糕留给殿下消灭的。”

姜蚀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愧是王母娘娘座下的仙女，应变能力没得说。

很快，桌上就被满满当当的点心占据，四人围着桌子吃饭，老姬家的三个吃得慢条斯理，还会用刀叉，可姜蚀就不同了，他直接用手指捻起蛋糕就往嘴里塞。

在好朋友的面前，姜蚀再也用不着装，嘴巴一张就跟个黑洞似的，将巴掌大的蛋糕衬托得无比渺小。

关键是，虽然画面看着诡异，但姜蚀的动作是真的优雅，一口一个蛋糕吞得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尽管已经和姜蚀认识了上万年，其余三凶在面对饕餮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受到了压力，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动作，生怕再晚一点桌上就被吃空了。

王母娘娘的蟠桃都是千年份往上的，富含浓郁的日月精华，一颗果子就十分顶饱。而用蟠桃制成的点心，别看小小的一块，实则普通的仙人吃一块就能饱得慌，可放在饕餮身上，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吃到中途，其余三凶都已经差不多饱了，就姜蚀嘴巴还不停，连一点蛋糕屑都要从脸上刮下来塞进嘴里，坚决不浪费。

嬴凤以手掩面：“我就不该挑在吃饭的时候跟你说正事……”

“什么正事？”姜蚀奇怪地朝他看过来。

嬴凤努力忽略他吃饭吃得喷香的模样，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几个离开此界，身上的限制就变小了吗？”

姜蚀点点头，咽下一块桃肉：“是因为天道？”

“是这样没错，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爹非要给我们报名这个万界新星计划吗？”嬴凤又问。

这个姜蚀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之前也问过系统，可系统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摇头。

嬴凤和姬昧对视一眼，姬昧一脸懒散的表情，慢吞吞地说：“甜甜，你和棒槌应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吧？”

姜蚀：“……哥，瞧你这话问的，虽然民间常说饕餮无脑，但我也没蠢到那种程度啊，我很确定我是我爹和我娘生的。”

说完他还自我肯定地点点头，非常确信，都不用做亲子鉴定的那种。

嬴凤噗地笑出声来：“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当然知道你是你爹亲生的，要不是亲生的你就不会是饕餮了。”

姜蚀更加疑惑了，所以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姬昧继续操着那仿佛没睡醒的语调，说：“那你们知道什么叫【圣人暗面】吗？”

姜蚀和姬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嬴凤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看着对面两个还不知真相的小家伙目露同情，却又怀有几分看热闹的兴奋，想看他们知道真相后的表情，迫不及待地抖落出来：

“神农氏解决了天下人的温饱，却解决不了自己血脉的饥荒，这便是他成圣需要付出的代价。”

姜蚀闻言，身体猛地一震，生平头一次将拿到手的食物松开了，小饼干咕噜噜地在桌面上滚了一圈，最后撞在了杯子上，吧唧躺平。

“四凶为何俱是天帝的子嗣，只因为四凶皆是天帝暗面，圣人越贤，则凶兽越凶。”

姬昧瞥了一眼嬴凤，对姜蚀道：“你知道为什么穷奇身为凤族少主，白帝之子，可他爹却没把帝位传给亲儿子，而是传给了侄子，也就是如今的黑帝颛顼吗？因为穷奇成不了圣，他无法接任。”

或许是有了混沌这个开头，其余天帝或是为了稳固帝位，或是出于平衡天道的考虑，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己的暗面剥离出来，存于自己的血脉之中。

虽然天帝不死，暗面不灭，但不管四凶能力多高，法力多强，永远都不会有成圣的机会。

姜蚀努力地消化起这对他来说有点震撼的知识，唇瓣翕张，刚想要问出什么，又被嬴凤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