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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笑,把她抱怀里坐着,轻轻地按着她的眼皮:“老实交待,哭了多久。”
“没哭,”薄暖阳把头搭在他肩上,闻着熟悉的味道,脑袋开始犯困,“大左……”
“嗯?”左殿好笑地看她,也没再逼问。
薄暖阳弯着唇角笑,什么也没再说,就想喊喊他。
左殿歪头在她唇上亲了下,打量着她的房间,视线落到某个角落时,登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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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左殿半眯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把吉他与他形影不离十年,烧成灰他也不会认错,“那是。。。。。。”
薄暖阳顺着看过去,顿了两秒,完全忘记吉他的事情了。
她神情不太自然,磕巴道:“啊,就,就挺可惜的,就捡回来了。”
莫名地,她开始紧张,慢慢站起来,像做错事情一般,垂下脑袋。
左殿走过去,把吉他拎起来,仔细看了看,手指摩挲着那刻上去的两个名字。
倾刻间,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那日薄暖阳是怎样来找他,怎样拿小刀一一画把字刻上去,甚至连那日的天气和院中的花草味道,都栩栩如生,如同刚刚才生过一样。
薄暖阳觑着他的表情,男人双眼低垂,紧紧盯着那把吉他,眼睫遮住所有情绪,嘴唇抿直,下鄂绷得很紧,咬肌轻微鼓动,半晌没有说话。
这把吉他陪了他许多年,薄暖阳都知道,想起那天的事情,她有些不安,怯生生开口道歉:“大左,对不起。。。。。。”
是她的错,是她说了那么过份的话,是她,背弃了他们的诺言。
话音未落,左殿拽住她的手腕,狠狠扯进怀里,男人的脸用力埋进她温热的脖颈,呼吸也急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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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抿抿唇,环住他的腰,轻声说:“大左,我没能把它修好。”
吉他损伤太重,她找过许多师傅,都说修不好,或者说修好也没用了,影响音调,劝她别做这种无用功了。
最后,她只让人把琴弦换了,那个漏洞就放在那里,时时提醒着她曾经对不起过一个少年。
左殿闷在她脖颈里摇头,声音也艰涩许多:“修什么啊,坏了就坏了。”
那天他怒气冲冲回去后,没过半个小时,就疯了一样地跑回去。
他不仅想找回吉他,更想再问一问薄暖阳,让她把话再说一遍,看着他的眼睛再说一遍。
回去后,原地什么都没有了,吉他没有了,小姑娘也不见了。
他一直都以为吉他是被别人捡去扔掉了,从没想过会被薄暖阳拿走,毕竟,她连他,也不要了。
那天太阳真得好大,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碎掉的木屑落进石缝中,阳光明晃晃地刺着他的眼,迟来的后悔抽丝剥茧一般从脊柱钻出。
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让人把薄暖阳刻好名字的吉他拿走了,以后薄暖阳一定会生气的,她一定不愿意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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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就好,”沉默半晌,左殿低眼,声音也开始带笑,“家里那些,你都可以重打上记号——”
“——包括我。”
薄暖阳:“。。。。。。”
左殿挑眉,人也吊儿郎当的,贴着她的耳廓低语:“要试试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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