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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牛乳?我家没有牛乳,你们听错了!”
钱氏一时慌乱,忙矢口否认。
众人看着她的模样,越笃定,“没有你心虚什么?还捂着孩子的嘴,有本事你就松开孩子,让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就是就是。”
有人性急,甚至直接冲上来把衡哥儿从钱氏怀中抢了出来,“你快说!你们是不是藏了牛乳?还有没有多余的?”
衡哥儿不过三岁的年纪,见到这种场景早就吓坏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娘亲!我要找娘亲!”
钱氏心疼的冲过去抱着孩子,大声吼道“谁也不许动我的孩子!谁要是再敢动我的孩子,我就和谁拼命!”
此次流放之人,大多出身富贵之家。
方才抢孩子的男人,他叫谢辉,原本是明清旭麾下的一名文书先生,出身寒门,但被明清旭重用,得以在富贵云集的盛京,争得一席之地。
明家落难,谢家也跟着遭受牵连。
这一路,他们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心中愈愤恨,便把这笔账算到了明家头上!
但追根究底,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萧亭年惧怕明家的势力,刻意打压导致的结果。
明家平白被扣上谋逆大罪,当其冲!
谢家不仅不把明家的知遇之恩放在心上,如今竟然拿着一个小孩子做文章。
实在太可恨了!
明檀悄悄将剩了半袋牛乳的水囊藏在身后,又抱紧明浩雪,低声叮嘱道“小雪,待会儿你……”
明晓莲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忙凑过来看热闹。
“好啊,你们明家害我们一同流放,如今我们吃的是泔水一样的食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然私藏牛乳?”
谢辉粗鲁的揪住钱氏的衣领,怒声道“走!跟我去见刘副将,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钱氏被如此对待,明霄气的差点从车上翻下来。
“大哥!你别动!”
明檀稳住明霄,低声道“小心身上的伤口,这点小事,交给我处理吧。”
“你给我住手!”
明清旭没忍住,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冷声道“谢辉,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为难妇人和小孩子。”
“你?”
谢辉嗤笑一声,“明清旭,你不会还当自己是威风凛凛的承安侯吧?这一路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凭什么你们家可以另起灶台煮饭?都是流放犯人,谁比谁高贵?咱们今天必须得让刘副将给个说法!”
说着说着,谢辉开始鼓动其他犯人。
说白了,其他人和谢辉也没什么两样。
要么之前是镇北侯府的门生,被连家牵连,要么是和承安侯府交往过密。
萧亭年的本意就是既不让自己落得个暴虐的名声,又不能让明家和连家安稳的走到流放之地,光是这些被他们两家连累的人,都恨不得他们不得好死。
不得不说,萧亭年这一招的确高明。
明檀稳住性子,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不停地骂萧亭年。
“我们这一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活着简直没有人样,凭什么你们可以这么潇洒?还喝牛乳,我呸!你们简直找死!”
“对,咱们找刘副将来评理!”
“评理有什么用?必须治罪!他们是明知故犯,必须要重重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