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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刚听到脚步声,跟自己赌了把。”
“我在加班。”我说。
“哦,加班……活儿会很多吗?”他轻声揶揄。我就喜欢听他小小的嘲弄。
“很忙,欣欣向荣。”
他笑了,我却听出了苦涩。
“也许几天后就要倒闭。”
谁看到谁的悲伤无望(2)
“不会的。”
“为什么?”
“我相信你。你回来,就好办了。会没事的。”
“……”
我觉得我可能说错话了。犹豫了下,吞吐起来,“没事了吧,我要干活了。”
“……你过来吧,我想我可能发烧了。”他咔嚓挂了电话。
我猛地站起来,跑出去时,脑袋撞到了廊柱,“哐啷”一下,给我最初的疼痛。
孟昀的办公室是一个大套间,外头是办公室,里间是卧室,还有一个内置的洗手间,可以洗澡。他因为常年加班,所以大多时候,以办公室为家。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孟昀穿着睡衣躺卧床上。经过这几天的摧残,他憔悴不少,颧骨突出,眼眶深陷,整张脸更加棱角分明。但他脸上有清明的笑,那笑把我揉皱的心抚慰下来。
“量过体温了吗?”我问。
他摇摇头。还是笑笑地望着我。可能因为在病中,目中有平常难见的柔软。
我上去搭他的额,触手滚烫。“肯定发烧了。有存药吗?”
“没有。”他干脆地说。手轻轻搭在我腰上。我有阵子没法动弹,就把目光转移。
安静了一会儿,我说:“还是要吃药。”
“好,听你的。”
“呀,你有白头发了。”我发出诧异的声响。
“早就有了。”
“可是以前不明显。现在很多。”
“有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