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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功从炕上忽地爬起来瞪眼问:“包子买来了?”
第二天早上,杨老三拿着两包打包的饭菜,擎着张报纸兴冲冲地走进肖家小院来问道:“德豹,你爹呢?”德豹说:“你没看见哪。”说着朝墙角指了指,肖长功正坐在那里打瞌睡。
杨老三问:“大西北那个潘总的订单来了吗?”肖德豹说:“人家正在开董事会研究呢,这事哪那么简单哪,不过有希望!”
杨老三看了肖长功一眼:“唉,怎么一天不如一天了,快了,差不多了!”他走过去蹲下大声说:“我说,大白
天的你睡什么觉啊,醒醒,满世界的人都在发大财呢,你怎么睡得着呢。”
肖长功睁开眼:“说什么呢,谁发财?你又发财了?”杨老三说:“我没发财,我准备发财,看看报纸吧!”肖长功道:“我眼花看不见。”杨老三问:“钱能看得见吧?”
肖长功问:“在哪?”杨老三道:“嗨,挣钱的道儿有的是!”挺神秘地说:“现在公司遍地都是,倒腾什么的都有。没听说?咱们厂一个退休的,叫胡大奎,专门倒腾盘圆儿,发了,发大财了!原先穷势势的,老是一副尿了炕准备挨打的架儿,说一宿之间有点来玄,也就是几天的工夫吧,叫花子坐上小轿车了!”
肖长功问:“别说人家,你开了什么公司?”杨老三道:“我没开公司,我还用开公司?”四下里看看,你声地,“我手里正有一个大项目,说出来吓死你!”肖长功故作害怕地问:“能吓死我吗?”杨老三夸张地说:“吓不死也是个半死,我不是跟你闹着玩儿,这报纸上都写了,真的,这个项目叫瓜分美国。”
肖长功不信道:“瓜分美国?没看看你嘴有多大!”杨老三讲:“我跟你说真的,只要交五千块钱,你就可以在美国拥有一寸土地,一平方寸。”
肖长功伸出手道:“没有半个巴掌大,拉泡屎都得出界,有什么用?”杨老三却神乎其神地说:“那是美国,知道
不?寸土寸金,全世界都向往的地方,明白不?用不了几年,美国土地的价格,你就瞧吧,噌噌地飞涨,成百倍地涨,五千块钱,五年后就是五万美金!”杨老三的神吹把肖长功说乐了:“真的啊?有这样的好事儿?”
杨老三急忙把肖长功拖进屋里:“到屋里说,我跟你细说说。”肖长功还在数落:“我说你呀老三,一辈子不安分,一有风吹草动仍然就张牙舞爪,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
黄昏时分,肖玉芳正和女工友们坐在俱乐部的舞池边议论着。
肖玉芳悄悄说着:“看没看见,那个戴眼镜的,数他跳得好了,你看那腰板儿,跳起来上身不动,板儿板儿的,那叫范儿。”一个女工和着:“也是的,你看那个,左摇右晃,还觉得挺美的,丑死了。”
这时,一个戴墨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向肖玉芳做了个请的姿势。肖玉芳看了看他,没动。戴墨镜的男人又向肖玉芳做了个请的姿势。肖玉芳笑了,向他伸出手。
两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戴墨镜的男人舞艺高超,花样翻新。肖玉芳看着男人,笑着问:“你戴上墨镜来干吗?”杨老三扶了下墨镜:“不戴墨镜,就这苏联正宗的老步儿,还不得让全场的女人把我吃了?”肖玉芳笑:“你就吹吧。”杨老三说:“我来找你有点儿事儿,咱出去说吧。”拉着玉芳走出舞池,向门口走去。
站在大树下,杨老三向四下看了看,见没人,这才严肃地问道:“玉芳,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肖玉芳不在意似地说:“哦,叫门碰了。”杨老三追问着:“是门碰的还是门框碰的?”肖玉芳又撒谎说:“啊,叫门碰的。昨天早上我刚要出门,一阵风吹来,门碰到我脸上。”杨老三生气地喊:“净他妈瞎说!你家门朝外开,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肖玉芳还在掩饰着:“真的叫门碰的,风挺大,我回头一躲,碰门上了。”
杨老三喝道:“别编了,是不是曹春明打的?”肖玉芳打算瞒瞒到底:“你瞎说些什么呀?我们俩过得挺好的,他对我知冷知热的。”杨老三问:“真的?”肖玉芳答:“真的。他这个人和你不一样,话不多,可心细,真对我知冷加热。每天起得早,给我把洗脸水打好了,牙膏挤到牙刷上,伺候我上班后他才忙活自己的。真的,我们挺幸福的。三哥,你也别瞎忙活了,这么游荡也不是个事儿,赶紧成个家吧。”
杨老三烦躁地挥手说:“你别跟我整这个景,你过的什么日子,我心里有数!”肖玉芳道:“我过的什么日子,该你什么事儿?净操些没味儿的心!”杨老三劝:“你岁数也不小了,成天打扮得像个老蝴蝶似的,跑这儿来干什么?我都多少年不跳了。”肖玉芳沉默良久
,扭过头去,轻声地:“不上这儿,哪儿还有我去的地方啊!”
杨老三说:“还有件事。”肖玉芳问:“什么事?”杨老三严肃地说:“我准备叫你过上富裕的生活,瓜分美国!”
几天后,杨老三在澡堂子里宣传推广着他的瓜分美国,旁边是正在喝酒的肖长功、谷主任,还有几个老工人。屋里响起一片噼噼啪啪敲背声,一片叫声……
一片喧嚣中杨老三眉飞色舞地说着:“瓜分美国,机会太好了!当年八国联军攻打北京,那费多少劲啊?那叫军事侵略。现在靠武力不行了,要靠经济扩张,小日本早就这么干了。都没听说吧?小日本儿在华盛顿的曼哈顿,也是个半岛,买老了摩天大楼了。你们瞅着,用不了多久,曼哈顿就不姓美了,姓日,小日本的日!”
谷主任慢悠悠地说:“我好像记得曼哈顿在纽约。”杨老三一拍脑袋:“我这破脑子,是在纽约,华尔街在华盛顿。”
谷主任不大相信地问:“杨师傅,这事有谱吗?”杨老三道:“你问我师哥,他要觉得有谱,咱就干,他要觉得没谱咱就散!不过,咱也不说为了发财,就是跟上形势,看看光景。你说哪,师哥?”
大家望着肖长功。肖长功道:“老三说的这个事,我拿不准,我老了,也糊涂了,不过,咱是眼睁睁地看着人家一个个的都发财了,这事儿,我也不图个发财,我
想过过瘾,出口气,当年我在朝鲜战场和美国鬼子干过,打了个平手,谈判了,我就想买它一巴掌地,插上一面五星红旗,老三,让插红旗吧?”
杨老三肯定地说:“那是你的地,五十年都归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谷主任问:“得不少钱吧?”杨老三劝说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夜里,杨家屋里黑黑的,只有电视机在亮着,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改革的专题片……杨老三在角落里孤独地喝着酒,喝着喝着,他的眼皮沉重起来,一会儿便传来了沉重的鼾声……
同样的夜空下,杨家一片沉静,而肖家却颇不安静。
肖玉芳走进屋子,兴犹未尽,见屋里没人,一个人搂着衣服架子跳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唱着,跳得忘情忘我。曹春明悄悄地从门外走了进来,默默地注视着。肖玉芳一回头,吓了一跳。
曹春明冷冷地笑着,一下,一下,鼓着掌喊:“跳得好,跳得好!”肖玉芳没搭言,急忙去做饭。曹春明又跟进厨房,讥讽道:“还做什么饭啊,跳啊,天天跳就跳饱了,还吃什么饭啊!”肖玉芳故意气他:“该跳就去跳,饭还是要吃的。”
曹春明问:“你还要脸吗?没看看自己多大年龄了?还有人要吗?”肖玉芳道:“好,我就答记者问吧。第一,我还要脸,至于别人要不要脸我不管;第二,问女士芳龄有点失礼,无
可奉告;第三,有没有人要就不用你操心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兴许有喜欢老斑鸠的。”
曹春明鼻子都气歪了:“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还是不是你男人了?”肖玉芳歪着脖子:“是吗?那好啊,咱两口子跳舞去啊?走啊!”
曹春明气疯了:“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说着举拳就打。肖玉芳把头扬起来,指了指左脸:“朝这打。”曹春明打了她一个耳光。肖玉芳又指了指右脸说:“这边还没打。”
曹春明扬了扬手又停住了,他举起一个花瓶。肖玉芳叫着:“摔啊。”曹春明砰的一声摔到地上。肖玉芳轻声说:“摔得不脆,再来一个。”曹春明又摔了一个花瓶。
肖玉芳鼓着掌:“好,这个摔得脆,再来一个!”
曹春明胡乱地摔着。肖玉芳端起一碗饭,慢慢地吃着……
第二天午后,杨老三提着把龙泉宝剑走进大嫂舞厅来。肖玉芳低着头问:“怎么玩起宝剑来了?”杨老三道:“你大侄给我买的,咱不成了闲人了吗?舞厅生意还行?”肖玉芳应了一句转身就走。杨老三拦住了她。肖玉芳悄悄地说:“闪开!”
杨老三大声说:“把头抬起来!”肖玉芳道:“闪开!”杨老三关切地问:“他又打你了,是不是?”肖玉芳忽然昂起头,大声说:“该你什么事儿!”杨老三一愣,他发现肖玉芳脸上又有一块新伤疤。他怔怔地站着
。
当天的黄昏,杨老三和曹春明在小酒馆里喝着酒。曹春明冷冷地问:“杨师傅,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杨老三一扬手道:“喝酒,喝酒。”曹春明道:“你不说清楚我不喝!”
杨老三沉默了,良久,轻声地:“小曹啊,你和玉芳的事儿按理说我不该管,我也没有资格管,可是有一句话,叫打人不打脸,何况她还是一个老娘们儿!你应该知道,老娘们的脸金贵啊!你怎么三天两头地给她脸上挂彩啊?以后能不能打架的时候,往她别的地方打啊?你这样叫她怎么出门?怎么进厂子啊?她这样,进厂一见人就矮了三分,你知道吗!”
曹春明问:“你心疼了是不是?”杨老三一下子噎住了,端起酒杯:“来来来,喝酒,喝酒。”曹春明一甩手:“我不喝!怎么,你现在还想往我们家里插一腿是不是?”杨老三说:“别说得这么难听,以前,我们俩不是胡搞,那可叫自由恋爱,就是因为我跟肖长功结了梁子,这事儿才没成,要不,没有你小子今天的好事儿!怎么着,这脏吗?对不起谁吗?男盗女娼了吗?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拎着这个话把儿折腾她,你小子不仗义。”曹春明不说话。
杨老三的眼圈红了:“要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她,我当年怕这怕那,不爷们儿!还有肖长功这个老东西,也不是人揍的!曹春明,事儿你都
清楚了,今天我老杨求求你,别伤她的脸行吗?要打你朝我脸上打,就是不要再伤她了,她这一辈子不容易,她苦啊!”杨老三说到这儿,轻声地问:“别打她的脸,行吗?”
曹春明鄙夷地看着杨老三,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杨老三猛地一抬头:“你骂什么?”曹春明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他站起来推搡着杨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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