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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渝說著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哭,除非真的忍不住。
白牧川這樣,他比誰都難受。
如果可以替換的話,他寧願躺在床上的人是他。
「哎。」張禾川知道自己說再多,季安渝也聽不進去,默默地離開了病房。
季安渝脫下鞋子,掀開被子,躺在了白牧川的身側。
他不敢睡,支著下巴盯著白牧川看,時不時地摸一摸他的眉眼。
「安渝……」白牧川囈語道。
季安渝望著他,眸光溫柔。
片刻後,季安渝情難自控地偷親了他。
白牧川感覺到了臉上溫溫熱熱的觸感,疲倦地掀開了眼皮,小聲喊道:「安渝。」
「哎呀,你醒了啊,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季安渝點了點白牧川的嘴唇,「我剛剛偷親你了,親了好幾下。」
白牧川啞聲道:「老婆~~~」
「幹嘛?還想我親你啊?」季安渝捧著白牧川的臉頰,虔誠地在他的唇上蓋了個章,「你是我的,就算不能登記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這就夠了,對嗎?」
白牧川眨了下眼,圈住了季安渝的脖子,「你是我的老婆,對嗎?」
季安渝肯定道:「對啊!」
白牧川又問道:「我是你的老公,對嗎?」
「對啊!」回答完後,季安渝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白牧川套路了。
白牧川:「我想聽你喊老公。很想聽。」
「老……」
「老……」
季安渝嘗試了兩次,怎麼都喊不出口。
白牧川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看得他更不好意思了。
「我喊不出口。」季安渝憋得臉都紅透了。
白牧川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我忽然覺得有點頭疼。」
「頭疼嗎?」季安渝急得從床上彈了起來,「我讓禾川哥過來給你看看。」
白牧川:「你喊我一聲老公,我的頭就不疼了。」
「老公。」季安渝快地吐出了這兩個字,說的有點含糊不清。
白牧川挑刺道:「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
季安渝:「老公。」
白牧川:「說得太快了,我沒聽清。」
季安渝:「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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