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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计划是山庄里出一位绝色女子,李妍只需要时刻动动手指,推波助澜一把就行。
但李妍嫌麻烦,直接把他绑在柱子上,自己亲自上阵。
这么简单的事儿,没必要搞那么复杂。
这般想着,陈家少爷带着一人踱步走到她身前,乐呵呵道:“姑娘是初到柳河的旅人?”
李妍还没开口,就见两人直接坐在她桌边:“看你一个人干坐在这多没劲,玩牌么?咱们一起来一局啊。”
陈才哲带来的那位,乍一看像是书生,宽袍摇扇,脸上笑眯眯的。
可细细打量就能看出不一般。
大拇指指肚带老茧,中指与无名指第二关节茧厚且有伤,这大概就是土匪寨子送给他的那位“来手”了。
来手,大多指的是毛贼、赌徒和骗子,江湖上最常见,级别也最低。
“两位大侠,我不会这些东西。”李妍微笑推辞。
“哎您这可就见外了!”两人也不急,抬手招呼小二上一碟花生米,之后竟推心置腹,同她寒暄起来,“我们柳河好客,这迎客有个传统,就是不管哪里来的朋友,都一起玩两局骨牌,便是结交。”
瞎话真是张嘴就来。
李妍在青州住了二十多年,柳河也来过不是一次,头一回听说还有这个传统。
她颔首,仍然摇头:“真不会。”
就见陈才哲哈哈一笑,眼睛都放光:“不难,我们兄弟带您玩啊!”
“带我?”李妍惊讶。
“半柱香就学得会,反正上菜也要时间,咱们有缘相识一场,过两局,玩玩嘛。”
李妍瞧着他们不怀好意的样子,故作天真,笑着道:“那就有劳两位前辈了。”
说是玩牌,其实就是骨牌赌点,又叫牙牌。
一副牌32张,刻有2-12的点,每人得两张牌,相加之后点数大者剩,但若是出现两个六,则称之为“天牌”,视为王炸。
“规则很简单,我们让让大小姐,先让大小姐熟悉个两三局。”
“好。”她将扇子缓缓打开,摇在手里,看着两人互相配合着逗她玩。
她就只是坐在这,动也没动,连开两次最大。
期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当中有个感慨万千的,一直站在李妍身后,喊什么“妈耶”“娘嘞”,变着花样称赞她运气好。
李妍忍不住笑了。
她又不傻,听了两局,很肯定身后人就是这赌局的暗线,以约定好的某个字来打暗号,传递消息。
只是这一伙人运气不好,遇到了李妍。
合该他们倒霉。
“姑娘运气可真好!一连两局您都最大,这运势,今天是要赢麻了啊!”
三局已过,见形势大好,陈家少爷准备收竿:“但这干瘪瘪的玩牌越玩越无聊,咱们不如下点赌注,有彩头,这牌局才更精彩。”
李妍故作怔愣,片刻后摇了摇头:“我不赌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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