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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伯爵让善初上了自己的车,问道:“在游念那儿住得惯吗?”
“还可以吧。”善初回答。
格雷伯爵却摇头说:“我看不行。”
“为什么?”善初问。
格雷伯爵便答:“他那儿可没有金发碧眼的男仆。”
善初笑了,心想:何止没有金发碧眼的男仆,他那儿根本没有男仆!
当然,游念也不需要善初帮他做家务抵房租,但善初得自己负责自己的起居。
也就是说,善初得自己铺床叠被子、自己洗衣打扫房间,偶尔还要做饭洗碗。他一下子从养尊处优小少爷变回来刚开始的独在异乡小可怜了。
一开始,他刚来留学的时候吃吃苦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是“由奢入俭难”,他习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回格雷伯爵的大house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然而,善初得维持自己的“矜持”,要是太痛快的答应了就没有面子了。
善初便回答:“美男仆人什么的,也不是必需品。”
“的确不是必需品,大概是奢侈品吧。”格雷伯爵说,“但你配得上一切的奢侈开销,包括男仆。”
善初懒洋洋地笑:“不是我配得上男仆,是男仆配得上我。”
格雷伯爵沉声说:“那真是男仆的荣幸。”
善初想了想,说:“我再考虑考虑吧。”
“考虑多久?”格雷伯爵问。
善初漫不经心地答道:“就这两天我会给你答复的。”
“好,那我等着。”格雷伯爵温声回答。
格雷伯爵将善初送到了酒店。
善初一怔:“你让我住酒店?”
格雷伯爵答道:“你借住别人家里,多有不便。”
格雷伯爵的意思很明白了:你可以不来我家住,但也不能去别人家里住。
善初觉得好气又好笑:“凭什么听你的?”
格雷伯爵掐住善初的下巴,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善初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迎接这一吻。
但格雷伯爵只是蜻蜓点水地啄了啄,淡声说:“凭你闭了眼睛。”
“……”善初:……装欲拒还迎好难。
和格雷伯爵的亲密是写进骨子里的柔情。
格雷伯爵来吻他,他便自然地闭上眼睛。
格雷伯爵来拥他,他便自然地放软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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