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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攀爬,瞬间焚毁。光芒万丈。原子弹爆炸不过如此吧。
“卿卿。卿卿。”沈觉明大汗淋漓,手缠着我的手,唇婆娑着我的唇,“我爱你。”这话说起来像一个唏嘘。
“小鬼,你勾引我。”谁在喘气。林子里的光要微弱很多。运河边的渔火也不够强烈。
我在想着谁?
窗外好像起了风,沙沙拍打着窗棂,北京的秋很是短暂,冬天要来了吧。冬天是寒冷的,那什么都不必去想,就这样吧。
结婚的温度足够了。
我休假回南京结婚。说结婚,无非就是登记。我已跟觉明商量过不奉陪繁琐的婚礼。虽然沈家家大业大,极想风光一次,觉明还是很听话地以忙等理由把他父母搪塞过去了。
登记前几天,我和觉明常在用过饭后去校园溜达。
南方的秋味正浓郁。空气里混合着栗子与桂花的香气。树叶黄了,在地上铺一薄层。觉明把叶片睬得窸窣响。有次,他为了寻找学生时代的感觉,找了辆单车,载着我在校园里一圈圈跑。
可即可离,未到成癖,这算不算爱呢?
我以额头抵着他的后背,心累的感觉却接踵而至。就双手环抱他腰身。他身上有好闻的阳光味道。属于人间。
“安安今早来电话,恭喜我们。”
“恩。”
“她可能不回来了。反正,咱也没打算办,就是请亲朋吃顿饭。”
“我明白。”
“安安恋爱了,以前一直心高气傲,谁也看不上,现在身价摆得很低。”
“都一样。”
“是啊,我何尝不是。”
“得,你卖给我是多少钱一斤啊。”
“免费。”他说。
21、结婚变奏曲
登记那天,云淡风轻、秋高气爽。沈觉明抬头说“天公作美”。然后,把钻戒套到我指上,夸奖我:“手指纤长,天生适合被婚姻圈住。”
事实证明,他无论哪句话都说错了。
刚发动车要启程去民政局,他就来电。放下手机时,他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
“有点事,我必须过去处理下。你等我。恩?”
“我还能跑吗?”
他走后,我去了南图。翻一宗案例。我有时候也会很敬业的。比如说,等待的时候。中午时分,饿了,便蹩出来,拐进弄堂一家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