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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以后,会发生什么?
可是就算发生,他也无力阻挡。
酒意阑珊。
她抱着脑袋说:“哥,我疯了。知道不能再找你,可是我想邦邦,想你。很想。你不知道我的日子,都是碎片……我离婚了。我想回来,无论如何。”
“哥,我看到了很多,爱不是关键,关键是拥有。”
……
她后来偎到他怀里。他早就醉死过去。不能喝酒。他一直不能,所以他享受不了醉生梦死。清醒的疼痛直接落在心上。
早上,有默言电话进来。她把电池塞进去了。她把选择权给他。
可他没有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脾气。
“你要去见她吗?”她对他说。
恩。他出去。却知道无法挽回。
机场。
那个女子在看书。仿佛心无旁骛。离开他,她那么无动于衷吗?
他站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行李箱。里面锁着以前的日子。她给予他的,温暖、明媚、轻松。如今都要回收了。
是爱的不够?不够信任。他没给过她这两个字,她也没企图索取过。
这两个人,不过玩了一场两败俱伤的游戏。
“不再来了吗?”一阵后,他说。
她没支声。神情闪烁。
“很决绝。不听解释,也不需要解释。你大概一直在等这一天。”
她蓦地扭过头,尖利地盯着他,一阵后,目光软掉,说:不过给大家留一条后路。
“伟大。”他嘲讽。
“那么,你怎样处理?告诉我。”她也嘲讽,却避免目光跟他相撞,视线小心地停在玻璃窗外的飞机坪。
“时间吗?让我乱哄哄地等着,争风吃醋,为一个男人让自己越活越卑琐?或者压根就等不到。”
“你这么不相信自己?”
“我可以信吗?你心里清楚。”她抬头笑。有点骄傲。
他无语。
一架飞机轰地拔地而起,像创口贴,被死命的揭开,豁出巨大的伤口。
他放走了她。
她也放走了他。
回到。他似乎还拥有一个家。屋子干净整齐。冬天的阳光穿堂入室,仿佛也很浓烈。窗子外是繁忙的市井,在喧杂中提醒他什么是日子。
很巧,仿佛为慰藉他的失落。公司派他去海外公干。走之前,他对灿说:邦邦是你的孩子。
灿吸一口气,我知道。
灿花了很多力气讨好邦邦。姿势笨拙,却相当诚意。他一直看在眼里。然而小家伙的恨跟他一样也是根深蒂固,不那么容易融化的。
前日,灿应酬回,顺带给邦邦带了点心。
“邦邦,过来吃鱿鱼圈。”
邦邦正坐地上搭积木,没回话。
陆非凡从书房出,说:妈妈叫你呢。
邦邦便站起来,默不作声地取过。又转回原地,也不吃,把东西放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