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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牛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肌肉男,一脚踩在左臂上。
“咔擦!”
“啊——”
一声惨叫,为首的肌肉男疼晕过去,另外两人战战兢兢,面如死灰,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玛德,吓尿了,怂包!”
混混纷纷捂住嘴鼻,哈哈大笑,一脚踏翻在地,将他们的脸踩在黄色液体中摩擦。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想冲上去拦住,害怕他们打红了眼,连自已也打。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被打死,自已和何雅静都是公职人员,不阻止也有连带责任。
“妈的,拼了!”我咬咬牙,走上前,拦住一个马仔:“兄弟,他们已经认错了,差不多就算了。”
黑牛一看,是上次害怕他们挨骂的小白脸,知道太子辉不待见我,阴笑着让两个小弟抓住我的胳膊,拍打着我的脸,说:“小子,想死,我成全你。兄弟们,他们是一伙的,给我打!”
稀里糊涂,我也被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狂殴,何雅静反应过来护我,已经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何雅静死死拦在我的身上,叫来救护车。
三个外地人被黑牛带走,不知所踪。
最终,岳父的六十一岁生日,我没有参加,在急救室抢救了一夜。
何雅静坐在一旁,握着我的手,哭成泪人儿,十分后悔一时冲动,去酒吧喝酒,惹出事端,害我受伤。
刚苏醒,门外来了三名警察,问询昨晚酒吧的情况,签字画押,带走了何雅静。
后来听人说,昨晚的事情闹得很大,黑牛酒吧打人还不过瘾,拉着三人到小巷又暴打一顿,开车扔在野外,等路人发现,拨打120急救,已经来不及了,两人重伤,一人抢救无效死亡。
如我所料,酒吧事件被定性为黑社会性质的恶性凶杀案。
死亡的正是为首那个高副县长的亲戚,来到加县承包城市街道绿化项目,钱还没赚到,白白丢了性命。
所谓人狂必有祸,也算咎由自取。
高姓男子家族很有势力,不肯善罢甘休,搬动省上一名大领导亲自督办案件,捉拿凶手,一查到底。
当晚打人的十几个小混混有的还在被窝里和媳妇亲热,就被踹门而入的武警抓住。首恶黑牛听到警报声,察觉到情况不对,跳窗逃跑,列为重点通缉犯,半个月后,在沿海被抓。
岳父的生日宴过得也不太平,酒宴正酣时,冲进来一群警察,没有发现太子辉,带走妻子讯问,了解案情经过,为生日宴蒙上一抹阴霾。
我很幸运,在关键的时刻,果断冲过去救人,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没有收到牵连。
三个多月后,案子判了,黑牛顶包,判了无期徒刑。
太子辉有无在场证明,没参与打架事件,侥幸躲过一劫。
何雅静也是受害人,问讯结束就放了,和太子辉的关系降到冰点。
加县连续出现多起黑社会性质的恶性案件,引起省公安厅的重视,太子辉被列为重点查办对象,省厅悄悄地派人来到地方,对太子辉黑社会性质系列案件进行暗中侦查。
案件得到更高层的许可,列为绝密,提前对太子辉的关系网进行了摸排和管控,做得十分隐蔽,连省上一些领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