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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咪看起來絲毫沒有要解釋為什麼她的房間裡會忽然出現莉亞·斯塔克的意思，似乎這就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

如果布魯斯不是先前見到過托尼焦躁不安的樣子，知道莉亞·斯塔克至少和他失去聯繫兩天以上。。。。。。。

如果莉亞·斯塔克不是在他們所有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

布魯斯當然聽出來了艾咪希望他們沒事就趕快離開的潛台詞。

然而布魯斯卻緊繃著唇角，他沒有像是從前一樣的體貼地就此離開，反而是開口說：「莉亞小姐，托尼很擔心你。。。。。。。」

「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有發覺。」

布魯斯前半句話，還帶著點強擠出的柔和，說著說著，他直直地看向了還躺在床上，沒有絲毫起來意思的莉亞·斯塔克，後面幾個字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你不起來嗎？」

打算一直裝死的kk忽然被cue，他懵了一下，很快抓緊被子像是毛毛蟲一樣蠕動著勉強靠坐在床上，他絞盡腦汁地說：「我倒是很想。。。。。。。但是我習慣裸。睡，你們忽然進來——」

kk的聲音在他發現布魯斯臉色越來越沉情況下越來越小，他磕磕絆絆地補上了後面半句：「。。。。。。。沒給我這個機會。」

給你機會？。。。。。。。什麼機會？

布魯斯臉上勉強擠出的柔和都維持不下去了。

「你昨晚就在我女兒房間裡了？」布魯斯確認般地問道：「在我——除了艾咪以外，這座房子裡所有人都沒發覺的情況下？」

艾咪敏銳地從布魯斯不對勁的語氣和追問中察覺到了什麼，她拿得是後勤牌，在掩蓋行蹤這點上幫助kk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念頭微動，實際上還在生氣的艾咪露出了笑臉，她替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的kk說：「是的，daddy。」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賭局，」艾咪解釋說：「條件就是看你們在kk故意隱藏行蹤的情況下，要多久才能發現kk的存在。」

「可是防衛系統——」提姆沒忍住插話了：「我是說，一些必要的警戒措施以及監控都沒有發現莉亞小姐，她是怎麼做到的？」

「kk大概是利用的防衛漏洞吧，」艾咪解釋說：「kk以前接受過一些很厲害的技能訓練。」

「這不可能！」提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莉亞·斯塔克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由他和蝙蝠俠以及阿福三個人反反覆覆設計又改善的防衛系統一丁點都沒發覺。

「怎麼不可能？」艾咪的聲音微冷，她還帶著笑，但提姆卻忽然不敢反駁了。

因為，艾咪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問：「既然你們都攔不住鋼鐵俠，莊園的防禦系統又不是蝙蝠俠和紅羅賓設計的，怎麼能攔得住他的妹妹？」

托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看看正朝他使眼色的kk，他果斷後退一步，退出了戰場：「呃，我想，你們也許有些話想聊。。。。。。。」

「我還能嘗嘗剛才沒來得及享用的紅茶嗎？」托尼看向了站在一邊靜候的阿福問。

阿福禮貌地微微欠身，伸手引領著托尼·斯塔克向著樓下的會客室走去：「也許您還想要來點鮮出爐的茶點？」

「聽起來很不錯。。。。。。。」

布魯斯緊抿著唇，他根本無暇理會離開的托尼。

布魯斯從艾咪這一句隱含怒氣的話里聽出了些許端倪，此時他甚至都顧不上去探究莉亞·斯塔克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進入的莊園，他的心神全被艾咪這句話透露的意思牽動了：艾咪。。。。。。。。知道了他和提姆的身份嗎？

是莉亞·斯塔克告訴她的嗎？

她們真的有什麼『賭約』嗎？還是說。。。。。。。。莉亞是故意的？她說了什麼，才會讓艾咪這樣氣憤？

布魯斯雖然對向艾咪隱瞞自己身份的事情很愧疚，但是他相信以艾咪的聰穎和善解人意，她不可能在知道真相後不明白他隱瞞的善意。

艾咪也許會不高興地抱著他的手臂賭氣，但是絕對不會是這種隱隱帶著指責的態度。

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因為。。。。。。布魯斯的視線落在了kk的身上，莉亞·斯塔克嗎？

「就是貓貓說得這樣，」倚在他女兒床頭的斯塔克親昵地叫著艾咪的暱稱，她一副反客為主的態度問：「所以，麻煩你們能出去讓我換下衣服嗎？」

他的小女兒，穿著純真溫婉的可愛睡衣，一頭微亂的捲髮也掩蓋不了的漂亮，反而平添俏皮，美好得像是個小天使。

本來她該開開心心地安睡，可現在她卻生氣地站在自己的床邊——艾咪還因為這樣一個不之客，對他和提姆冷下了臉，這是他溫柔的小女兒第一次對他、和家裡人生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莉亞·斯塔克。

一個沒穿衣服的、偷偷摸摸繞過所有防禦和監控手段入侵韋恩莊園的斯塔克。

她正囂張地裹著他女兒的被子，躺在他女兒的床上，把他女兒推出來面對問題，自己還挑撥離間，對艾咪圖謀不軌。

而艾咪卻被她蒙在鼓裡，甚至還被騙得和她同床共枕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哦，一個斯塔克。

布魯斯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從前托尼·斯塔克沾花惹草的『豐功偉績』，一時間看kk的目光更加陰沉了幾分。

很好，看來花花公子這種基因，不會因為性別的改變而不再遺傳。

布魯斯的心裡燃燒起了面上看不出來的熊熊烈火，他手裡沒鬆開的門把手再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徹底壽終正寢，結束了它突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