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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范成彪望着泉州城下如炼狱般的情景,面如土色,喃喃自语着。他并不太心痛城下的万把名新附军,他怕的是百家奴给自己的三天期限,照这样下去,别说三天,就是十天半个月恐怕也无法完成,自己的脑袋就要保不住了。
“再派人往上冲,就是用人垫,三天之内也要给我垫过护城河,派督战队,后退者杀。”范成彪咬着牙,恶狠狠地下令,关系到自己的小命,由不得他不发狠。
在新附军和蒙古督战队的威压下,又有万把名新附军冲了上来。
“告诉弟兄们,别傻乎乎地白白送死。到了跟前躺在地上装死,听到撤军的信号再爬起来,别他妈的去砍什么木桩,别惹怒光复军,兴许能保住一条命。”一个新附军百夫长一边磨磨蹭蹭地向前跑,一边小声告诉身边的亲信。
“那,要是督战队上来怎么办?”一个亲信傻乎乎地问道,脸上分明还带着眼泪。
“切,那帮王八蛋,要是敢上来,光复军的大炮会招呼他们的。”百夫长撇了撇嘴,说道。
“哦”身边的人恍然大悟,悄悄地将话传开。
百余人提心吊胆地跑到木桩前十几米的时候,百夫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吓了其它人一跳,这就开始了?太快了吧?算了,百夫长都死了,咱要是不死,把光复军的炮弹招来,可就不划算了。于是百余人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一百多人集体“阵亡”吓了旁边的新附军们一跳,光复军又使用了什么神秘武器,怎么没看到爆炸,也没有火光,便一下子干掉了一百多人,太可怕了。
毫无例外,所有敢于向木桩进攻的新附军都遭到了光复军无情炮火的轰击,死伤枕藉。唯有提前集体“阵亡”的这一片区域没经受炮火,慢慢地,有新附军也发现了门道,只要不乱喊乱叫,不去砍伐木桩,似乎城上的火炮便不来轰击,于是,退无可退的新附军有样学样,纷纷“阵亡”
“阵亡”之风象瘟疫一样迅速传染着城下的新附军,有不开眼的士兵傻乎乎地要去砍木桩,也会被军官迅速制止。“妈的,你活够了,老子还不想陪你呢?要把光复军的炮弹招来,老子砍了你的狗头。瞅什么瞅,还不快点死,妈的,姿势这么难看,重死,离老子远点去死。”
“咦,才打了几十炮,这批新附军便死光了。”贾海涛揉了揉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着旁边的炮兵。
“统制,我也没看清楚,新附军便都倒在地上了,是不是吓死的。”
“吓死你个头,好几千人都是吓死的?胡说八道。”贾海涛作势要踢人。
“大人有令,敌人只要不砍木桩,不叫喊冲锋,便停止开炮,要是督战队敢冲过来,绝不留情。”几个传令兵从城墙上跑过。
“就让他们躺着吧。”许汉青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亏他们想得出来,几千人这么快便都死了,谁相信呀?”许涛边摇头边说道。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和副指挥交接一下,给我去睡觉。还有那个贾海涛,别以为脸抹黑了,我就认不出他了。”许汉青故意板起面孔训斥道。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睡觉。”许涛赶紧陪着笑脸“大人,已经很晚了,您和夫人也下城休息去吧!”
“不急,等你们走了我和夫人再去休息。”
“呵呵,那好吧,属下就先走了。”许涛见再也没有借口,只得转身离去。
“孙参谋长在城下估计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咱们的新战法肯定元军没见过。”许汉青见许涛走远了,得意洋洋地对许夫人笑着说道。
“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出来这些怪招的,原来看把城内修得怪模怪样,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现在妾身算是明白了,就是用来算计城外的元军的。”许夫人轻笑着回答道。
“怎么想出来的,瞎想呗,咱们光复军武器犀利,斗志旺盛,所以这样的诱敌计划才能成功,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就是弄巧成拙了。放进来,守得住,吃得下,这是我总结出来的三个条件,要是不满足这三个条件,就千万不要自作聪明。”许汉青一条一条地解释道。
“恩,夫君说得对,没有强大的实力也确实不敢如此如此大胆。”许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拔开许汉青伸来的咸猪手。
“呵呵,碧娘,天不早了,我去告诉孙志勇全权指挥,咱俩抓紧时间回去休息休息吧!”一招不成,许汉青又出一招。
“再呆一会儿好吗?妾身想看看夫君的怪招有怎么样的效果呢?”许夫人拉着许汉青的手软语相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