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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何雅静的电话,让妻子接两个孩子,晚上六点在京都大酒店聚会,带上我。
老同学对我们一家帮助很多,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刚好让妻子挑选了一款新出的香奈儿限量版包包,花了六万。
钱花出去,妻子很心疼,一路上抱着衣服包包,又亲又跳,手舞足蹈,大呼小叫,夸张地苦着脸,像掉了一块肉,心里却喜滋滋的。
男人爱不爱女人,就看舍不舍为她花钱,似乎成了女人检验爱人的定律。
原本以为是个家庭小聚会,来到景都大酒店,我们傻眼了,一屋子的人,乌泱泱的,主宾是何雅静夫妇,作陪的全部是其丈夫蒋总的狐朋狗友。
何雅静的丈夫蒋庆辉,外号太子辉,在加县黑白两道都很有势力,身边围着的不是黑心的建筑商,就是凶神恶煞的混混。
我很不喜欢和这群人往来,敬而远之,几乎没有直接见过面。
如果知道他也在场,我一定极力推脱。
半只脚跨入房间,“嘭——”,一个胳膊刺青的汉子关上门,对着妻子点头微笑,看向我的目光充满轻蔑和不屑。
我是教师,与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聚在一起,满脸尴尬,显得格格不入。
这群人,平日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粗俗不堪,三句话不离“把”字,非常的野蛮、刺耳。
两个孩子看到陌生人,吓得“呜呜”大哭:“妈咪,妈咪,坏人,我怕,我要妈咪。”
“婷婷不哭,帆帆不哭”,妻子和闺蜜连忙过来,一人接过一个小可爱,搂在怀里安慰。
闺蜜何雅静狠狠地瞪了蒋庆辉一眼。
蒋庆辉满脸堆笑,背过身,踢了身旁的粗鲁汉子一脚。
“滚犊子,吓到我的宝贝,小心你的狗头。”
“是是是,小公主,我是狗头,我还会叫呢。”
“汪汪汪——”
这个家伙外号黑狗,十分机灵,马上趴在地上学狗叫,笑成了一朵花。
不过,那张丑脸,越笑越难看,越笑越恐怖,两个小孩哭的更加大声了。
屋子气氛十分怪异。
我连忙把买的包包递给同学何雅静,感谢她帮助帆帆进幼儿园,接送孩子。
何雅静一脸兴奋,接过包包不住夸赞,连声感谢。
几万元的包包,对于老公身价数亿的何雅静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她不愿花蒋庆辉的一分钱,嫌脏。
看到何雅静毫不掩饰的喜悦,蒋庆辉眼中闪过一抹阴翳。
见孩子哭得大声,烦躁地说:“雅静,你们带孩子外边玩吧,哥几个陪赵帅兄弟整两杯,好好感谢他。”
何雅静白了他一眼,警告道:“我同学酒量小,你们可不能欺负他!”
“哪里,哪里,老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是不是,赵帅兄弟?”
我强颜欢笑,假意附和,心里却惊疑不定,分析蒋庆辉今晚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蒋庆辉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对于觊觎妻子的男人,轻者打断腿,重则断子绝孙,心狠手辣。
我们两家人聚会,大部分是她主动邀约,两家人带孩子,极少单独相处,害怕引起误会。
在聚会中,我也发现,有人在旁边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打电话报告。
我觉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没有越轨,也无不敬,正常交往。
蒋庆辉再不讲理,也不会吃干醋,阻拦妻子正常的社交吧。
事实证明,我是书生思维,把人性想得太简单了。
有时不认识的路人,会因为你一句无意的埋怨,恶语相向,拔刀行凶。
何况,面对一帮凶残、毫无人性的黑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