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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意,”没想到小姑娘很快就拒绝了,甚至完全没有再考虑考虑的打算,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道:“我这么厉害,到哪里找不到新的工作?才不要去科威做你的下级,希瑟才比较适合科威,我一点都不喜欢科威的工作氛围。”
作为科威目前实际上的掌握者,方景洲遭受了来自自己女朋友的强烈鄙视后选择了转移话题,舒了一口气问道:“送你回家?”
她到底和任明哲谈了些什么,方景洲当然想知道,但这不代表他一定要知道,简希想告诉他的话固然好,可如果不想说,他也不会执着。
从自私的角度上讲,简希决定离开O。M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把心爱的女人放在觊觎她已久、并且非常令她崇拜欣赏的男人眼皮子底下,说完全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方景洲不愿意因为自己干涉简希的前途和选择罢了,这样一来,也是皆大欢喜。
简希却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我想去你那里。”
说的是她至今没有踏足过的方景洲的住处。
男人伏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偏过头去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脸,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去我那里?”
这么晚了她要去他那里?
“嗯,”简希点点头,看起来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口气还是很轻快,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自觉性,“不然我自己回家就好了,干嘛要你特意来接我?”
“希希,你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去我那里意味着什么吗?”
方景洲出生在家教甚严的法学世家,骨子里有自己的坚持,不管他在简希眼里怎么“色|情”,有些雷池他并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心安理得的逾越。可这仅仅是他对自己的要求,方景洲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本来就没有什么自制力,简希要去他家,他不能保证她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简希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一点都看不出往常的害羞,回答得也非常干脆:“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要去?”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已经握成了拳,骨节处隐隐地泛白,可以想见男人是用了多么大的力气在压制自己,“我不能保证……”
“方景洲,”简希偏过头去打断了他的话,一双澄净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水墨一眼清雅幽深的眸子里,“我爸问我爱不爱你,我仔细地想过了,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你的。”
既然相爱,既然她对他觊觎已久,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去睡了他呢?
她本来就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啊。
或许是那句“爱你”产生的触动,方景洲在她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就进入了完全静止的状态,要知道听她坦然地说完,漂亮幽深的黑眸里才迸发出了一阵从未有过的狂喜。行动已经代替了语言的功能,男人突然倾身朝她探了过去,抬手托住她发丝柔软的后脑勺,毫不迟疑地吻了下去。
是比以往任何一次接吻都要更加激烈更加深入更加霸道的亲密,男人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力气大的惊人,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揉进骨血,狂乱之中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想要更深的、更深的和她融合在一起……
“希希,我也爱你。”
声音断断续续地从他气息不匀的口中传来,“非常非常爱你。”
简希以前只知道方景洲虽然看起来儒雅清隽,但骨子里是个非常有激情的人,但她没想到他的车技那么好,能把车子开得那么快,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怎么看都像玩过赛车的人;她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怎么驶入一处豪华别墅区,怎么被他直接打横抱起来破门冲进一栋看起来漂亮又别致的四层法式独栋别墅的。
简希只知道紧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彻底捏碎的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连灯都没有开就轻车熟路地上了楼,一脚踹开三楼卧室的大门,就将她丢到了柔软宽大的大床上。
“希希,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男人抬手将卧室的灯打开,在一颗一颗解开西服马甲的扣子之前,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袖口那对蓝宝石袖扣,往常清雅如水墨一般的眸子里早就染上了浓浓的□□色彩,像一只即将捕猎的豹,紧紧地将她盯住,口气很淡,但是很坚决:“就算后悔也晚了。”
清冽的气息猛地靠近,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西服马甲和领带扯掉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朝微微有些紧张的小姑娘安抚似的笑了笑,抬手抚上她细软的发丝。
修长的手指慢慢从她微微渗出细汗的鬓角滑过,清湛好听的声音低低地在她的耳边响起,有点狂野,又有点莫名的霸道。
“希希,今晚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衬衫旋即被霸道地一把扯开,无数细碎的扣子瞬间崩落开来。
……
翌日。
简希是被每天早上定时自动开启的窗帘后透过一层薄纱射进来的阳光晒醒的。准确的说是被烤醒的。
不过小姑娘显然并不想起床,嘤咛了一声就要翻身,动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被人从身后牢牢地抱住了腰身,就算想动也动不了。
湿柔的吻很快覆上了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颈窝。
男人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低头亲了亲她如蛋清般光洁紧致的肌肤,低低地说道:“再睡一会儿?”
她是挺想再睡一会儿的,只不过这个姿势下她整张脸都朝着阳光的方向,不知道几点钟的阳光这么热,已经快要把她烤化了。简希缩了缩身子,低头咬上他搭在自己脖子处的一只手臂,“你松开我。”
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的男人闷哼了一声,微微松开对她的桎梏,不过等她刚一翻身,就又重新牢牢地将她扣在了怀里,低头吻上了她昨夜已经被疼惜的不成样子的唇。
简希嗔了一声,抬手要去推他。
昨天晚上方景洲叫她不要后悔,说后悔也晚了,现在她特别想真诚地说一句:她真的后悔了!
她哪里知道男人失控起来是那个样子,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一遍一遍地折腾她,根本想逃都逃不开。他到底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识,知不知道她未经人事,是第一次啊!
“还疼吗?”男人和她说话的时候一向完全不把尺度放在心上。
简希脸猛地红了一下,想起昨天的情景,咬了咬嘴唇回答得有点结结巴巴:“不、不疼了……”
是不是她刚刚的腹诽被他用读心术听去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心里抱怨他。摸着良心讲,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是挺怜香惜玉的,虽然那时候他已经不太有耐心慢慢地做前戏,但最起码在进入她之后她喊疼的时候立刻就停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完全克制住自己横冲直撞的冲动的男人,还是挺不容易的。
不过那也就只是第一次而已,昨天晚上这男人简直就是化身了人形永动机,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简希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把成年以来这么多年的精力全都宣泄出来了——显而易见,她们根本就没来得及做任何防护措施。
“不疼了就好……”男人松了一口气,叹息了一声,蹭开搭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缠绵地吻上她漂亮的锁骨,然后慢慢滑落到稚嫩的青果,抬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嗓音有些“纵欲过度”的沙哑,低低地说道:“希希,我们要不要趁着这么好的天气再来一次?”
因为初历人事而异常敏感的小姑娘娇嗔了一声,原本想要拒绝,但很快就在他雨点一样落下来的热吻中败下阵来,从半推半就变成了意乱情迷。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对他判断十分准确的吧!这个人看起来斯文又禁欲,儒雅又节制,可他本质上真的就是一只大色|魔啊……
薄薄的纱帘后,静谧的卧室里传来一阵阵男人克制又难以克制的喘息和小姑娘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婉转莺啼。
时间还早,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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