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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览看向顾婉宁,不住地给她使眼色,央求她开口求情。
顾婉宁只当自己瞎了。
开玩笑,她没有立场的吗?
虽然娘家不靠谱,但是在大长公主和徐渭北面前,那也是她的面子。
徐渭北打人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她,甚至故意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恶心人,那她现在求哪门子的情?
她脸上写着“圣母”两个字吗?
“等等。”徐渭北开口。
顾婉宁看到大长公主松了一口气。
显然,她也并不舍得孙子,就是徐渭北不肯给她台阶。
然而徐渭北却道:“我身上穿着官服,既是家法,那自然不该穿官服。”
说完,他起身把官服解开,交给高览,然后仅着单薄的中衣趴在地上,冷声道:“来吧,不许留情。”
时值盛夏,所以徐渭北的裤子还好,是灰色的,可是上衣却是单薄的纱衣,它——透肉。
宽肩窄腰,薄肌线条流畅,半露不露,隐隐还有几道旧伤留下的疤痕。
啧啧,这张力,瞬时拉满,满屋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别人不知道怎么看,反正顾婉宁表示看得心满意足。
到底是二姨娘识货,开出那么高的价格。
徐渭北,确实是有点值。
板子落在身体上,声音闷闷的。
徐渭北咬紧牙关,一言不,只有紧绷的肌肉,才能透露出他在极力忍痛。
大长公主道:“你是立了些功劳,却不该因此骄纵,更不该对自己岳家兄长出手。你置皇上于何地?你让婉宁情何以堪?”
顾婉宁抬起手,用帕子掩面,假装擦拭眼泪,接话道:“只有祖母惦记着我。我知道侯爷心里没有我,私下里冷言冷语便罢了,我为人妻子,无论夫君如何,这都是我该受的。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侯爷这是把我的脸踩在地上,以后我有什么颜面出门行走?”
所以,就别让我出去应酬了。
只想安心种地搞事业,勿扰。
“祖母,快别打了。”顾婉宁约摸着打了十几板子,这才装模作样地求情,“对我父兄有个交代就算了。疼在侯爷身上,还不是疼在我和姐妹们的心上吗?”
毕竟是金大腿,也不能得罪。
她可以和大长公主表达不满,但是不能表现得对徐渭北全然绝情。
拿捏尺度,可真不容易。
大长公主好像就在等着她这句话,“行了。如果你媳妇今日不替你求情,我真是要打死你。”
顾婉宁心说,您说的要是真的,我可以把话收回来。
现在这侯府,她看几个姨娘都没有那么不顺眼。
唯一多的,就是徐渭北了。
如果徐渭北死了,她可以保证替他守寡,一辈子都不离开侯府。
徐渭北伸手甩开扶他的高览,自己站起身来,披上衣裳,好像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顾婉宁非常怀疑两个太监放了水。
但是她也没办法,大长公主愿意来演这出戏,都是给足她面子了。
“我原本让你带着你媳妇回娘家,你又打了舅兄,更该上门赔罪。只是皇上让你禁足自省,那就派人先把东西送去赔礼,等皇上解了你的禁足之后,立刻给我负荆请罪去!”大长公主厉声道。
徐渭北没有做声,显然不想答应。
顾婉宁看戏不怕台高,真希望大长公主捶这孙子。
但是被爱的有恃无恐,爱人的却先退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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