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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浅嗜埋在手心结痂的伤口处,许久才依依不舍一点点向上,到手腕处,呼吸小心落在她的腕口,是一种她避不开的痒,比舒服更强烈的是羞耻带来的不适。
沈元夕有些后悔了,她轻轻挣动了手。
三殿下轻声说了句别动,握紧了她的手腕,浅息游弋到她的手臂,而他的另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腰,紧紧捏着。
沈元夕险些发出声音,她捂住自己的嘴,惊愣了好久,整张脸都被烘柔软了,耳朵红的像要滴血。
三殿下微微抬眼,那双透过长睫望过去的眼睛微微一缩,目光从她粉红的侧脸轻落到她转过脸去暴露给他的颈线上。
那里的声音,更加好听丽嘉。
他知道,温柔地咬开那里的皮肤,释放出她羞涩的血液后,她的呼吸声以及微小的叹息呢喃声,都会同仙乐般,令他沉迷其中。
由这种想法蛊着,三殿下倾身过去,呼吸埋在了颈窝处。
沈元夕眼睛瞪大了。
这一下,让她完全没法思考,身体本能地僵住不敢动了。
三殿下好像说了什么,好久之后,沈元夕才意识到,他在问自己,能不能。
这怎么可以呢?
尽管是要成婚的,但……
想法断断续续的,有些泥泞,心底有更加大胆的念头,一直鼓动着她点头,但与此同时,又有一根弦紧紧拉扯着她,那根弦像头发丝细,其实再扯一扯,就真的要放心底的那个声音出来支配自己了。
三殿下在等她的回复,在她有任何回应之前,他只能浅浅的将自己的气息多蹭一蹭,蹭在沈元夕的发丝和衣服上。
但他想留在更深的地方,衣物令他不舒服。
两个人仿佛都各自有两个灵魂,一个放任自流,连一向习惯自抑的三殿下,现在都沉沦在泥泞中,不愿意自拔。但他亦和沈元夕一样,内心深处还有个清醒的自己,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凡沈元夕轻轻点下头,那个清醒的声音也会化为最癫狂的冲动,第一个冲破内心的渴望,把气息烙在她身上,换来甘甜的血。
如他所想,她的血果然极为舒服,就像他所有的渴望,都能被满足的甜美。任何琼浆玉液都比不过。
这就是上天给他的唯一,只能是他的,尝过之后,不会允许被任何人抢走。
千钧一发。
沈元夕好像抵不住,轻轻嗯了声,算是答应。
声音微弱,也还带着犹豫,三殿下听到后,血眸闪过一抹亮,妖艳至极。
他抱着沈元夕,轻轻吮了她颈侧的雪白,开心眯起了眼睛。
沈元夕的手无处可放,想抵开他,又羞于触碰,多余地放在床上。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僵硬冰冷的东西,还带着毛发的触感,令她失色惊叫出声。
这声惊叫打破了刚刚混沌烘热的氛围,夜风这才寻得空隙,姗姗来迟地吹散热息。
三殿下拿起沈元夕手边的那只石头似的乌鸦,懊恼又庆幸地瞪着它看了好久。
沈元夕找回理智,拍了拍脸,找话问道:“三殿下……你的耳听,它是走了吗?”
沈元夕用了个相当文雅的说法来替代死这个字。
三殿下又沉默了会儿,说道:“没有,它没那么笨。活了五百年的老家伙,最是狡猾,一定会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这么说,是还有救?!”沈元夕这下是真的忘了刚刚险些擦枪走火的尴尬,好奇起了乌鸦的生死。
“可已经这么硬。”沈元夕道,“还这么凉。”
三殿下有片刻的怔然,可能是沈元夕说了什么词,让他稍微分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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