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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是最先被黑衣人攻击的,他身边的人,几乎死了个一干二净,还连累了王占毁了面容。看上去他是最惨的,可是这其中,有两个可疑之处。
段怡想着,在五皇子所在的通道处,开了一个口……
即便是战到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五皇子依旧好命的没有死,不光如此,他还祸水东引,成功的打断了三皇子逃命的步伐,使得黑衣人汇合,合力追杀二人。
三皇子侥幸逃过一劫,是因为有她同崔子更这个意外出现。
可五皇子呢?五皇子又是怎么在黑衣人手底下活下来的?
所以第二种可能性,便是黑衣人要杀五皇子是假,帮助他除掉三皇子是真。
三皇子陈铭母族富贵,且他又年长稳重,在争储之中,比五皇子陈鹤清要有优势得多。相反,五皇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最容易剑走偏锋,用鲜血来洗出一条登天路的人。
“五皇子身边最大的助力,就是王占了,可王占这回几乎是废掉了。毁了容貌的人,若是想要再走文官之路,怕是艰难了。他怎么会指挥得动黑衣人呢?”
“六年之前,他也不过是个孩童而已。”
段怡嘀咕出声。
这事儿,就像是一潭泉水,好似看得清,又好似什么都没有看清。
像是有一层朦胧的雾气,就在眼前了,却怎么都揭不开来。
正如段怡画不出来的那双眼睛一样,她觉得似曾相似,却又有强烈的违和感,好似不曾见过。
按道理,杀气这么重,个人色彩浓烈的像是打翻了调色盘的一般的人,她只要见过,就不可能忘记的。
“姑娘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剑南军这么多人,凶手能抓不着?他都自投罗网跑过来了,那不是插翅也难飞,找到他们那都是迟早的事。”
“总不可能,他还跟那妖精似的,转个圈儿,就变了张脸罢。”
段怡一愣,“转个圈儿,就变一张脸么?”
知路一听,瞬间来了劲,“姑娘忘记了,咱们年节的时候,去逛灯会,还有那杂耍班子的,玩儿变脸呢!变脸有什么难的,我看姑娘你的脸就跟那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
段怡若有所思起来,她拿着炭笔在桌上点了点,过了许久,她抱了抱脑袋,将那炭笔一甩,索性躺倒床榻上,扯开了被子盖在了头上。
知路在一旁瞧着,悄悄地将灯拨暗了一些,坐到小火炉边,拿出了又个扇面绣了起来,这眼瞅着段娴就要出嫁了,家中的姐妹们添妆的时候,不光会送一些珠钗,还会送一些绣件。
段怡从来都没有学过这东西,自然是只能靠她了。
她也帮不了姑娘出谋划策,二帮不了姑娘打遍天下,便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分内之事了。
听着段怡的呼吸声,知路笑了笑,“姑娘睡不着么?要不听我说说听来的一件事?”
段怡一个猛虎翻身,托着腮看向了知路,“什么事?”
知路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相爷有意把静姑娘嫁给王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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