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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瑾见她果然有些困窘,忍不住笑起来,道,“书逝就是千金阁阁主。”
哈?
秋景浓语塞,书逝……就是千金阁阁主?
虽则他与山主关系匪浅,可书逝与落星阁阁主书邀的年岁气质都相差甚远啊。
“可是书邀……”
“阿浓以为,书邀年长书逝几岁?”
几岁,秋景浓分明觉得年长他几十岁吧!不过既然叶瑾问了,秋景浓仔细回想一下那个目光清冽的白衣阁主。
或许面相是很年轻,只是那满头银丝太过刺眼,目光又太过清寒,叫她忽略了书邀的容貌,只剩敬畏。
她突然想起下山时,青沙曾经在身后嘟囔了一句,千金阁主的发色竟然是全白一片,一丝黑发都没有。
那时候书逝斜了她一眼,没头没尾地慨叹了一句,青沙和秋景浓都没在意,此时想来,那分明是书逝的解释。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啊……
原来潋滟山的每个人,都有一段自己的过往……
秋景浓摇摇头,轻叹一声。
客栈招待的童子已经目瞪口呆地看了两人好一会儿。
前几天他刚看见这两个人,还以为自己想多了,兴许那个身量娇小些的素衣公子是病了,高大的那个菜将他打横抱进去。
后来听人闲说,那高大些的公子便是叱咤沙场的雁国公,就更加坚信自己是看错的了。
可可可可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已经维持这个亲昵的姿势许久了,刚才雁国公还……和素衣公子咬耳朵……
童子觉得自己真是打开眼界了。
被观摩的两人倒是不知道童子的这一番心理斗争的,偎依了一会儿,才转身进了客栈。
过了这一夜,她们就要回家了,回去长宁,那个早已物是人非的地方。
用过了晚饭,叶瑾坐在屋中忙着给何煦传信自己快要回去,叫何煦做好准备,秋景浓一个人带着青流在客栈后院的花园里闲逛。
又是斜阳夕照,秋景浓眯着眼看了那残阳映照下烧到眼前的火烧云一会儿,开口问道,“青流,这些日子,你的事如何了?”
青流有些呆愣,“小姐指什么?”
她哪里有什么自己的事?
秋景浓侧头看了看青流,确定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得更明白些,“凌飒。”
听到那人名字,青流一下子便手足无措起来,连说话也有些结巴,红着脸道,“什,什么怎么样……没有,没有怎么样啊。”
看起来还真不像没有怎么样呢。
秋景浓歪头含笑看了她一会儿,道,“真的?”
青流猛地点点头。
秋景浓也不逼迫她,自顾扭过头去,笑道,“若是郎情妾意,我便和子瑜说说,将你许给他。”
没想到听到这里,青流反而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与他皆是护卫,虽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也都是过了今天,便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太阳……
这样的人,拿什么来保证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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