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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孟哲也不懂江湖礼节，学着说：&ldo;余大哥，幸会。&rdo;心想双修的话对方也有好处，何必鬼鬼祟祟呢？待会吃饱喝足，直截了当提出来罢。捕快笑了起来，打量游孟哲，说：&ldo;你不像江湖人，上哪儿去？&rdo;游孟哲说：&ldo;我去江州，你呢？&rdo;那捕快赤条条地从水里走出来，游孟哲忙递过单衣，捕快当着他的面穿上，说：&ldo;愚兄名唤余长卿。小兄弟怎么称呼？&rdo;游孟哲通了名姓，余长卿也不多问，穿上官服，戴好帽子，系上带绦，一股英凛之气，注视游孟哲在石上翻晒东西。游孟哲把金叶子摊开，石头上金光灿烂的一片，捕快微微蹙眉，没多说什么。游孟哲：&ldo;余大哥，你在捉贼吗？东西能让我吃点不。&rdo;&ldo;吃罢。&rdo;余长卿解开包袱，递给游孟哲一块饼：&ldo;你多大了？及冠了不曾？&rdo;游孟哲开始吃饼，摇了摇头，又看着余长卿的脸。余长卿剑眉星目，眉宇间满是凛然正气，皮肤白皙，眉骨齐整俊气，脖颈上有道浅浅的疤。&ldo;大哥，双修吗？&rdo;游孟哲主动邀请道。余长卿蹙眉不解，游孟哲翻开书给他看，指到最后一页，说：&ldo;我在家修炼的这功法，喏你看……这里。来双修罢。&rdo;余长卿侧头端详，辨认出湿了水的书页，看明白后险些掉水里去。&ldo;贤弟太也豪迈。&rdo;余长卿满脸通红道：&ldo;罢了罢了。&rdo;游孟哲：&ldo;？&rdo;余长卿没说什么，抱着大刀，坐在水边石上，一脚踏着旁边石头。游孟哲道：&ldo;大哥，不能白吃你的干粮，来双修罢，聊表谢意。&rdo;余长卿摆手道：&ldo;愚兄修的是外家功法，只怕于你无用。&rdo;游孟哲道：&ldo;试试罢，保不准有用呢？&rdo;余长卿道：&ldo;你家是武林世家？怎的学这功夫？&rdo;游孟哲说了家世，余长卿明白了，随口道：&ldo;我听说玉衡山上确有一教派，江湖人称魔……呃，玉衡神教。你是神教中人？&rdo;游孟哲道：&ldo;哎，什么神教，大哥叫魔教就行了。&rdo;余长卿莞尔，游孟哲又说了下山过程，及至说到过栈道时，余长卿微微眯起眼，问：&ldo;有人跟着你？&rdo;游孟哲道：&ldo;感觉像。就那么一阵风从身后过去了。&rdo;余长卿道：&ldo;在何处遇上他，带我过去看看。&rdo;游孟哲一阵风收拾了东西，带着余长卿朝来时的路走，片刻后又有点犹豫，说：&ldo;我怕被抓回去。&rdo;&ldo;无妨。&rdo;余长卿道：&ldo;你躲我身后，我会护着你。&rdo;游孟哲指了路，二人在横江栈道上站着，余长卿反手一捞栏杆，朝下翻去，检视下头木桩的痕迹，又一荡回来，身手甚是了得。双修吧双修吧，轻功很好啊！游孟哲打量余长卿矫健腰身，武袍裹着的胸膛，犹如绸缎包钢铁，隐约有种大家风范。游孟哲虽没学旁门功法，然大约也知道不少武学，料想余长卿走的是刚猛路子。余长卿单膝跪地，查看周围脚印，最后起身道：&ldo;想必是沿着这里走的，多半是去江州。游贤弟，横竖无事，你我同路如何？&rdo;游孟哲心道太好了，嘴上说：&ldo;成啊，我箕水豹…下山时余长卿走得甚快，游孟哲养尊处优十余载，怎跟得上余长卿的脚程？余长卿走走停停，不多时天已全黑，只得在玉衡山脚过一宿。余长卿生了堆火，夏夜繁星漫天，虫鸣不绝于耳，两人便就着火堆在山腹中歇息。游孟哲除下武靴，脚上磨出水泡，当即叫苦不迭。余长卿笑道：&ldo;下山后买匹马，你那金叶子便能派上用场。&rdo;游孟哲道：&ldo;余兄，你要追贼，怎也不买？这千里路，都是跑过来的？&rdo;余长卿答道：&ldo;当鹰犬的薪俸寒薄，买不起好马。&rdo;游孟哲却是从未想过银钱的事，随口道：&ldo;明儿下山我给你买匹罢。&rdo;余长卿道：&ldo;好意心领，马快归快，步子总得磨练的，愚兄也得练练轻功。&rdo;游孟哲忽就想到一事，问道：&ldo;听说混江湖的，都有个外号，余大哥的外号是什么？&rdo;余长卿一哂道：&ldo;愚兄不是江湖中人，并无自取的外号，但江湖人送了愚兄一别号唤&lso;万里浮萍&rso;。&rdo;游孟哲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两人睡觉。游孟哲睡得不太安分，噼噼啪啪地打蚊子，本想趁夜将余长卿给双修了。然看对方这身手，自己又是个废柴，强上只怕讨不了好去，这转阳真诀好歹需要头一个……只要一个。寻见个高手双修，自己就有武功了，接下来再要欺男霸男，直接硬上就成，一切也就好说。偏生就是这第一个难找，所谓万事开头难，大抵如此。&ldo;余大哥。&rdo;游孟哲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问道：&ldo;你成婚了不曾。&rdo;余长卿枕着自己胳膊，翘着二郎腿，躺在火堆不远处，嘴角带着笑，答道：&ldo;大哥两年前成的婚。&rdo;游孟哲点了点头，虽常年僻处山上，不通世事，然而男欢女爱，世间风俗还是懂的，还不至于两眼一抓瞎。心道难怪余长卿不想双修，原是才成婚两年。游孟哲：&ldo;余大哥，你有儿女么？想念儿女不？&rdo;余长卿：&ldo;愚兄并无儿女。&rdo;游孟哲：&ldo;你我相称就行了呗，不用一直愚兄，愚兄的。怎么没儿女？&rdo;余长卿自顾自笑笑，不予置答。&ldo;没儿女这事，本是天注定的。&rdo;余长卿随口道：&ldo;强求不得。&rdo;游孟哲心想有戏！又问道：&ldo;你家里有兄弟姐妹么？&rdo;余长卿摇了摇头，望向游孟哲的目光带着笑意，说：&ldo;你呢？&rdo;游孟哲摇头道：&ldo;我是独子，自小就一个人。&rdo;余长卿嗯了声，说：&ldo;大哥也是独子，家里上有八十老母。&rdo;游孟哲挪过去，余长卿躺着，游孟哲坐着，勾起手指头挽着膝盖，问：&ldo;余大哥，你怎么不纳妾？&rdo;余长卿笑道：&ldo;正妻都伺候不住，哪有旁的心思？&rdo;游孟哲越听越觉余长卿话里有话，好奇道：&ldo;你夫人很凶？&rdo;余长卿一哂置之，游孟哲又道：&ldo;娶妻洞房，是怎么个光景来着。&rdo;余长卿莞尔道：&ldo;等你娶妻那时，自然便懂了。&rdo;此答正中下怀，游孟哲打蛇随棍上，追问个不停，一手在余长卿胸膛前摸来摸去，游孟哲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念头，说话时只忍不住想拍拍打打，揉揉余长卿，又恨不得钻他怀里去。游孟哲：&ldo;你怎么跟嫂子认识的？&rdo;余长卿：&ldo;时候到了，自然就认识了。&rdo;游孟哲：&ldo;洞房那会儿要怎么做？&rdo;余长卿：&ldo;你爹还教过你这事儿？贤弟，别动手动脚的，想做什么？&rdo;游孟哲一只手在余长卿胸膛，腰腹上摸来摸去，隔着武袍捻他的乳头，余长卿捕快袍甚薄，男子身材雄伟，游孟哲见余长卿没理会，胆子又大了不少。余长卿躬身笑了起来，抓住他捏自己腰间的手，说：&ldo;躺下，别乱动。&rdo;余长卿伸出一手，让游孟哲枕着，两人并肩躺在草地上。&ldo;少年人出来闯荡江湖是好的。&rdo;余长卿正色道：&ldo;当年我十六岁习武有成时，也离了师门出来走访名川大山，但游贤弟，你须得谨记，这世上并非每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会对你和颜悦色，路上见了江湖人，不可无礼。&rdo;游孟哲侧头看了余长卿一眼，似懂非懂，枕在余长卿有力的左臂上，两人看着头顶夏末的夜空，银河浩瀚，繁星万点。&ldo;那你怎对我这么客气？&rdo;游孟哲好奇道。余长卿莞尔道：&ldo;觉得你挺有趣的，罢了，不提这个，睡罢，明日还要赶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