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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秒后，向挽的微信又过来：&1dquo;若你觉得很快，你便不打算想我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晁笑了，对着麦克风，给她语音过去：&1dquo;确实没觉得会很想你。”

  &1dquo;可以视频，不是吗？”

  向挽没说话，过了会儿了张自拍过来，表情严肃，大正面，如果不是走在长街上，活脱脱一张证件照。

  &1dquo;？”

  向挽不习惯自拍，更不会找角度摆姿势，点开图，两手扒拉着放大，看一看，觉得有点怪异，于是她的脸便粉了一点。

  &1dquo;从前在李朝，若要分别，便要赠画以作留念，我如今赠你一副，你千万保存好，倘思之若狂，便拿出来，看上一看。”

  以慰相思之苦。

  晁受不了了，抖着肩膀捂着嘴唇笑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妙人儿啊，是所有穿越的，都这么可爱，还是只有向挽呢？

  她觉得应该只有向挽。

  &1dquo;你的呢？”向挽一本正经地问她。

  &1dquo;我不自拍的。”

  &1dquo;你好不懂礼节。”向挽怪她。

  哦，又要拿她浸猪笼吗？晁笑着翻了翻相册，有一张给苏唱做培训班海报的证件照，找出来，给向挽。

  三秒后得到回复：&1dquo;甚好。”

  除了向挽，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交换证件照是件浪漫的事。

  结束对话，晁撑着额头翻看和向挽的聊天记录。很反常，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聊完之后还要再看一遍，连向挽的标点符号都没有落下，虽然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但松动在心里。她的心像一座旧宅，住了几十年，虽然老旧，却也自认为足够坚固，但突然有人进来，用最专业的探测仪器告诉她，这是危房。

  高墙的塌陷可能只是一瞬间。

  江城最好的一点是，没有什么阴雨天，永远阳光明媚，但对于不同的人群来说，江城最坏的一点也如是。

  譬如说这些穿着迷彩服，站在大太阳底下的小白菜们，水灵灵的白菜帮子要被晒脱水了，帽檐遮不住蔫儿得奇形怪状的五官。

  向挽站在方阵的中间，穿着统一的迷彩短袖和宽宽大大的军绿色长裤，皮带扎得紧紧的，帽檐对上正中，头束了个低马尾。

  她很白，而且和其他人不大一样，她的皮肤容易泛红，容易晒伤，却不大容易晒黑。站在太阳底下，小臂明亮得像要被融化的奶糕。

  台上有校领导在做演讲，她的汗一缕一缕下来，融进眼睛里，已经快要睁不开，但仍在勉力坚持。

  好容易结束，逃也似的回到阴凉处，各班有序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八人间，上下铺，向挽的在下铺，进屋时上铺的娄萍萍就坐在她的床上了。

  娄萍萍又抹了一层防晒霜，甚至将衣裳脱了，小腹和前胸都抹上，脱下来的内衣就搭在向挽的床边。

  &1dquo;你莫要坐我床上。”向挽说。

  &1dquo;中午休息就这么会儿，我爬上爬下的多不方便啊。”娄萍萍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