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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
二皇子爆出凄厉的哀嚎,哭声直接将太后引了过来,梓桃原是抱着他哄的,太后过来一把就将人从她手里夺了过去,抱着金孙拍拍哄哄:“这是怎么了哟!哀家一会儿不在,怎么又闹腾起来,你们这对父子冤家,就没一刻消停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不用旁人说,太后一口咬定了是皇帝干的,就这么几个人,谁不是捧着哄着二皇子,只有他那个不着调的爹!
二皇子哭的稀里哗啦,打着哭嗝道:“父皇打我,打我脸……哇……”
太后一听竟然还动上手了,这还了得,忙掰了孙子的脸近看,左脸上确实有红印子,当即大喝:“皇帝,这是怎么回事!宏儿不懂事你说他两句便算了,怎么还打上了!他才多大点!哀家好不容易养大了,若叫你打坏了,哀家……哀家到了地下也没脸见先皇后啊!”
太后说到后头已是哭腔,眼角泪光闪烁,梓桃见太后这许久,太后平日里都是雍容华贵慈善和蔼的,只除了这两次失态,皆是因着皇帝和二皇子父子失和,罪魁祸呢,貌似都是她。
这祖孙两人抱成一团哭,皇帝只觉心烦意乱,当下拉了梓桃要走,太后拦住他:“将话说清楚!你是年纪大了主意正了,嫌我们老母稚子碍眼不是,哀家这便带了宏儿去皇觉寺住着,不在这碍你的眼,你只带着你那些美人过日子就快活了!”
“母后,朕何时有这个意思!”
皇帝也很无奈,太后算是个很合格的太后,不偏袒娘家外戚,不插手朝政国事,后宫事她都不管,一律交给皇后打理,连后妃请安都省了,只窝在寿康宫吃斋念佛带孙子,忒给皇帝省心,皇帝也乐的孝顺她。只是这份母子间的平和,偶有打破的时候,必是因着那个小祸星!
皇帝瞪了窝在太后怀里哭闹不止的二皇子,心中只觉烦躁,他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子!先皇后贤良淑德,他英明神武,这小兔崽子到底像了谁!
“你瞪什么瞪!哀家还在这儿呢!你还想动手不是!”
太后只要一涉及孙子,什么仪态理智都没了,就是一个溺爱孙子的老太太。
“母后,朕没有。”
“没有什么!你说清楚,你做什么打宏儿?”
皇帝抿了抿嘴巴沉着气不说话,他说什么,因为他儿子对他的宠妾出言不逊所以他打了儿子一巴掌?太后估计能撕了梓桃。
皇帝不说话,落在太后眼里就是他心虚,心里憋着火到儿子身上,他长本事了!
“6良仪!你说说生了什么!”
梓桃吓了一跳,说什么,她要怎么说,太后知道缘由肯定恨死她了!
皇帝看着梓桃投来的求救目光,心中也无甚办法,干脆拉着她走。
“儿臣告辞,母后好好休息。”
梓桃被皇帝拉着下床,趿拉着绣鞋便跟着走了,皇帝只卸了外袍,里头还是衣装整齐,梓桃却只着了寝衣,这样跟着他出去着实不妥,但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梓桃是不敢吭声的。
太后见皇帝还是要走,气的说不出话来,二皇子却尖叫了一声:“6良仪!你不许走!”
梓桃下意识站定,被皇帝拉着一个趄趔,回头看到二皇子饱含委屈渴望又带些愤恨的眼神,心下也是不忍的,皇帝也回头看了一眼,问她:“你走不走。”
梓桃忙握紧皇帝的手:“陛下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至于二皇子,只能对不起他了,她先是皇帝的妃嫔,才是二皇子的庶母,如果她分不清主次,靠上了太后和二皇子,却得罪了皇帝,她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皇帝拉着梓桃出门,带她上了门口的御辇,这是他们第二回从寿康宫夺门而去了。
进了御辇后,皇帝胸口起伏的厉害,脸上怒气未有消退,梓桃怕皇帝迁怒她,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皇帝转头看她,见她怯怯懦懦缩成一团,小手揪着胸口衣领处缠绕,只拿湿漉漉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她,心头蓦地升起一股想蹂躏小动物的暴虐感。一把将她扯过来,撕开她胸前的衣裳,见她竟然未着亵衣,心下更加愤慨,另一只手也是泄愤般的揪扯掐按。
梓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本就年幼,那处还在生长,更何况皇帝这近乎暴虐的蹂躏,只如今还在车上,梓桃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免得被别人听见,她还怎么做人。
御辇在宫道上缓缓行驶,寿康宫离乾元殿不过一刻钟时辰,赶车太监愣是能走出小半个时辰,也是技术高。
皇帝的辇车是很扎实的,外表看着毫无起伏,却一直出唧唧啾啾的声音,辇中传出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娇吟,直叫外头一干阉人心猿意马脸红心跳。好在皇帝出行要肃清道路,倒免了被旁人晓得。
及至辇内云收雨歇,辇车才在乾元殿门口停下,汪福禄在外头小心翼翼地喊:“陛下,乾元殿到了。”
里头还是无甚动静,皇帝衣衫不整敞着胸膛靠在垫上喘粗气,梓桃赤着身子躺在一边抽泣,皇帝平息下来,瞧见梓桃这一身狼藉心下也有不忍,他一向自诩惜花之人,惯会做怜香惜玉之事,怎么今儿待梓桃如此暴虐。
皇帝叹了口气,将梓桃搂进怀里抚慰,目光触及她手腕上的咬痕,心下满是不忍,轻轻抬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柔声道:“疼怎么不叫出来?做什么要咬自己,咬朕也行呀。”可怜这一段如雪似玉的腕子被咬的斑斑驳驳。
梓桃哽着嗓子抽泣:“我怕……怕被别人晓得了,说陛下白日宣淫……这样不好。”
皇帝心中霎时便软了,轻轻啄了啄她的额头:“傻丫头,你不出声别人也晓得了,晓得便晓得了,怕他们说什么。”
梓桃眼泪汪汪的望着他,不再说话。
皇帝将她身上伤处都亲吻抚慰了一遍,才扬声道:“汪福禄,拿身衣裳来。”
皇帝说的衣裳,自然是女子衣裳,梓桃原就只穿了身寝衣,也被皇帝撕坏了,这会儿只能光着身子。
只是乾元殿没有女子衣裳,汪福禄便拿了御膳大宫女的衣裳来:“秉陛下,6主子,这是紫荆的衣裳,还没上过身的,委屈6主子将就一番。”
宫女的衣裳,再好也和主子的有差别,皇帝看了眼胡乱的给梓桃穿上,抱了她下车,进内殿之后让人传太医和医女来。
梓桃红着脸埋在皇帝怀里,瓮声瓮气道:“别叫人看,婢妾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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