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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右手仍然握着她的手,左手端着杯子喂她喝水,额发下的眼睛是深沉的黑,好像发现白纸鸢在偷看自己似的,他抬起眼皮。
白纸鸢撞入他的视线,有些猝不及防,一激动喝水就呛着了。
咳得厉害,感觉到一只手在身后拍着背。
“没,咳咳,我没,咳,事。”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郁晚拿纸巾给她擦唇边的水。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和细心。
身边鸦雀无声,全都怔怔的看他们俩。
坐在白纸鸢身边的章梓澜将他每一个动作都看进眼里,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数日前那个把人往死里打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今晚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过分温柔?
郁晚带来的人虽然不全是认识久的朋友,但多少还有几个。现下都交换了个眼神,同样感觉不可思议。
一人在手机上打下字发了过去:“郁晚变了许多。”
别人回:“只是在她面前吧。”
两人又对视一眼,心里有数,就不说话了。
。
没一会儿龙虾什么的上来,郁晚几乎不动筷子。
其他人喝着酒,不一会儿就敞开嗓门开始聊天,郁晚安静的时不时给白纸鸢剥一个龙虾,弄的她受宠若惊。
“谢谢谢谢,你自己吃呀。”她把碗端着给郁晚,郁晚还在给她剥虾,双手带着手套腾不出空,自己也不好意思吃独食,她用筷子夹了一块龙虾肉,有些害羞的递给郁晚。
“你也尝尝吧。”
他看着龙虾肉,也没拒绝,低头含住筷子尖,更没松口。
白纸鸢想往外抽,没抽动。
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有郁晚知道舌尖滑过那儿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睛,牙齿咬了下这双筷子,这才退开,慢慢嚼着嘴里食物。
给他喂了食,白纸鸢才忽然发现她用的居然是自己的筷子……
她假装无所谓的重新夹菜,犹豫再三要不要吃的时候,身后有人忽然大声说道:“百米冠军嫂子?!”
哈?
白纸鸢回头,对方刚好也看着她。
那是一位看上去和她们差不多大年纪的人,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脖子上带了根大粗金链子。
诡异的是,他长的斯斯文文白白净净,脸蛋和身上黑人街头风的穿搭实在有点不搭。
“你在喊我吗?”白纸鸢指着自己问。
“嫂子好!”那人一笑,一颗虎牙露了出来,朝白纸鸢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阿维,是小晚哥的徒弟,哈哈。”
“徒弟?”怎么又蹦出个徒弟来了,白纸鸢带着疑问去看郁晚,郁晚却压根没注意这边,仍然专心的剥龙虾。
“嫂子你真的太能跑了,我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们到底躲哪儿去了。”阿维自来熟的用屁股挤走章梓澜,“哥们儿往那边让让,留个座儿。”
章梓澜气的眼睛瞪大:“谁是你哥们儿,你长眼睛了吗?”
“大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啊。”说罢,阿维笑着拍了下章梓澜的前胸。
章梓澜嘴巴张成了哦型,瞬间僵硬。
同时,僵住的还有阿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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