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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立即就想起身，可又觉得这样有些对不住婆母。老夫人看见她就烦，赶紧道：&ldo;我有些头疼，想歪一歪，你先去吧。&rdo;楚夫人这才离开。至于陆湛约的人，自然就是卫蘅。卫蘅费了半日功夫，才想出个借口来，央了何氏放她出门，她这刚进门，话都没说上半句，就被陆湛逮着狠狠地欺压了一番，弄得卫蘅娇喘吁吁，面满羞红才放开。卫蘅使力地踢了陆湛一脚，&ldo;你发什么疯啊？&rdo;卫蘅是越来越害怕和陆湛独处了，这个人也越来越不隐藏他的无耻了。卫蘅都开始怀念那个&ldo;道貌岸然&rdo;的陆湛了，好歹，还有道貌两个字在前面遮掩。但是男人从来就是得寸进尺的东西，指望他们收心养性，那真是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而且陆湛越来越猴急，卫蘅实在有些吃不消。陆湛捏了捏卫蘅的下巴，&ldo;为了你个傻子，祖母和我母亲逮着我就唠叨，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rdo;卫蘅不说话。陆湛又抵着卫蘅的唇道：&ldo;今日吃了什么，怎么一股甜果子香？&rdo;卫蘅出门前吃了一个蜜桔，想不到居然都被陆湛尝出来了，她微微推开陆湛，陆湛却将她搂得更紧，细细尝了一下，&ldo;是福州那边过来的蜜桔吧？&rdo;卫蘅白了陆湛一眼，真是没有他尝不出来的味儿。陆湛又亲了卫蘅一口，这才道：&ldo;再漂亮的人翻白眼也难看。&rdo;&ldo;你要是没正经话说，我就要走了。&rdo;卫蘅作势要起身，却被陆湛顺势一推，就整个人被压在了他身下。卫蘅被陆湛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陆湛做出不要脸的事情来。陆湛歇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用唇摩挲着卫蘅的脖颈，&ldo;快些嫁给我吧，洞房花烛的时候，你给我一个人跳流水，我……&rdo;陆湛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淹没在他密密匝匝的亲吻里。卫蘅这一次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双手掩着衣襟，身子抖得风中的落叶一般，陆湛不知道从哪里将她皱皱巴巴的肚兜摸了出来，平了平又替卫蘅重新穿上。这已经是极过分的事情了，偏偏陆湛还一点儿歉疚之意都没有，卫蘅捂着脸不说话，陆湛就将她的手拉下来，捧着她的脸道：&ldo;我只后悔当初出征前没这样对你，否则你也不敢跟你那什么劳什子表哥定亲了，弄得如今别人的孩儿都开始叫爹了，我却连媳妇都还没娶上。&rdo;卫蘅羞得满脸通红，嗫嚅道：&ldo;你不庄重。&rdo;陆湛闻言差点儿没笑倒，&ldo;从没有听说过夫妻之间还庄重的。若是真庄重，那一定不是恩爱夫妻。&rdo;陆湛咬了咬卫蘅的耳朵。卫蘅赶紧捂住耳朵，&ldo;谁跟你是夫妻啊。你不许再来了，坐过去说话，否则我就要走了。&rdo;卫蘅对着炕上的另一侧抬了抬下巴。陆湛要是能听卫蘅的就有鬼了，他伸手揽了卫蘅在胸前，使力地揉了揉，&ldo;那你说是谁的错？今年十月尾就有宜嫁娶的好日子，咱们本来都该进洞房了。&rdo;卫蘅就知道陆湛肯定要说这个。&ldo;你想好怎么跟你外祖母和舅舅说了么？信写了么，拿出来我瞧瞧。&rdo;卫蘅侧头望着陆湛，不说话，陆湛捏了捏她的手道：&ldo;没写？我就知道这件事指望你，比指望母猪上树还困难。&rdo;能让陆三公子把&ldo;母猪上树&rdo;这种粗话都说出来，实在不容易，卫蘅哭笑不得地道：&ldo;昨天结业礼才完呢，哪里就那样快了，何况还要斟酌字句。&rdo;&ldo;那我们一起斟酌。&rdo;陆湛道，&ldo;我去拿笔墨。&rdo;卫蘅一把拉住陆湛，&ldo;不要，我自己写，你不要插手。&rdo;陆湛听了就待发火，却被卫蘅的后一句话给彻底抹平了怒意。&ldo;坏人，让我一个人来当就够了。&rdo;卫蘅低头道。陆湛亲了亲卫蘅道：&ldo;你这张小嘴可真会哄我开心，不过，这个坏人本就是我，不是你，你别难受，即使你不愿意，抢，我也得把你抢过来。&rdo;☆、一线光尽管卫蘅什么也没说，陆湛也知道卫蘅这样心软的人，这段时间肯定煎熬得难受，他每次见她，都能发现她又明显地瘦了一圈。卫蘅道：&ldo;我想去杭州，当面跟外祖母和小舅舅说，我……&rdo;卫蘅还没说完，就被陆湛打断了，&ldo;这不现实，来回就得几个月，何况现在入了冬，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母亲能答应你？&rdo;卫蘅无奈地长叹一声，&ldo;反正，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别管我，要是年前我不能处理好，你就，你就另娶……&rdo;&ldo;哎哟。&rdo;卫蘅话还没说完，就被收拾了。她这回不仅胸口疼，连屁、股也疼，被陆湛狠狠揍了一顿，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如今卫蘅连坐着都嫌疼，这会儿只能双手撑在小几上跪坐着，敢怒而不敢言地瞪着陆湛。陆湛冷笑道：&ldo;别跟我这儿使性子，你以为你拖着不退亲，事情就能自己解决？忽悠我你倒是一套一套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也好，我就当遇着的是头白眼儿狼，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陆某也不敢高攀卫三姑娘。&rdo;陆湛起身就往外走，那架势仿佛恨不能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似的，可怜卫蘅挨了打，却还得反过来哄陆湛，她赶紧下了榻连鞋子都顾不着穿地跑上去拽住陆湛的袖子。&ldo;谁是白眼儿狼啊？明明是你占了……是你轻薄了我，还说我是白眼儿狼？&rdo;卫蘅嘴上不服输，但是拽着陆湛衣袖的手也没松，手指头还加了一把劲儿，生怕他甩开自己。陆湛回头看着卫蘅道：&ldo;算起来我前前后后救了你两次，你怎么不上赶着跟我定亲？转过头你那什么表哥跟他娘合起伙儿算计你，你还生怕跳慢了坑不死你，现在又优柔寡断，怎么着，是想享齐人之福的意思？&rdo;卫蘅被陆湛话的气得&ldo;噗嗤&rdo;一下就笑了出来，&ldo;我可不敢。&rdo;卫蘅走上前，抱住陆湛的手臂，将额头抵在他肩上，一副耍无赖的样子。陆湛叹息了一声，重新搂过卫蘅回榻上坐下，&ldo;阿蘅，咱们以后是要做夫妻的人，你心里有任何话都可以对我说，你若是不说，我也不是神仙什么都能猜得出来，最后两个人彼此难免就生了隔阂。&rdo;卫蘅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只是怕说给陆湛听，他又要发火。卫蘅从陆湛的怀里脱出身来，为难得拿额头直碰小几，然后才低声道：&ldo;退亲总要伤着一方，错的本来就是我，可却要让表哥来承担结果，我心里难过，他左眼差点儿就瞎了，我……&rdo;卫蘅的大眼睛满是愧意和内疚。陆湛嘲讽道：&ldo;你的意思是我当时救你的时候没受过伤，所以你就能翻脸不认人，也不心疼我是不是？&rdo;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卫蘅就知道这样说，陆湛肯定要跟她闹，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她一个人的错。当初她错在背弃了陆湛而跟何致定亲，如今又错上加错地和陆湛纠缠不清，卫蘅自己都瞧不上自己，也更怕陆湛今后会瞧不起自己。卫蘅扑闪着大眼睛都快哭了，&ldo;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怪我，今后小舅舅肯定也要怪我，我……&rdo;说着说着，卫蘅就真落泪了。陆湛从卫蘅的袖子里掏了手绢给她擦了擦眼泪，&ldo;你既然明知道是错的，当时为何还要点头同意与何家定亲？别糊弄我，卫蘅，你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是利弊得失肯定是能权衡的，嫁到杭州可不是什么多好的选择，哪怕你那什么表哥救了你，也绝不仅仅只有嫁给他才能报恩的道理。&rdo;这么久以来，陆湛还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卫蘅当着陆湛的面儿实在不敢说她当时的想法，那时候她一心想撇开陆湛，她自己如今想起来都觉得是脑子被门挤了，可那时候又觉得是那样的理所应当。&ldo;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rdo;卫蘅想溜，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ldo;也好。退亲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然有办法，到时候你也别怪我。&rdo;陆湛稳稳地坐在榻上，丝毫没有要留的卫蘅的意思。卫蘅输给陆湛的地方就是顾忌太多，心又太软，她只能咬着嘴唇又踱回去，挨着陆湛坐下。&ldo;一直没有问你，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如今看来，指不定你心里还真觉得自己是屈服于我的淫威才不得不从的吧？&rdo;陆湛道。卫蘅赶紧摇头。陆湛明显是不信卫蘅的，&ldo;你不愿意说，我就替你说吧。你对我背信毁诺，是不是怕我从宁夏卫回不来了？&rdo;这绝对是天大的冤枉，卫蘅赶紧道：&ldo;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就叫我天……&rdo;&ldo;我不信这些。&rdo;陆湛轻轻松松就打发了卫蘅的誓言，&ldo;不过你既然如此说，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自然是卫三姑娘不稀罕我。&rdo;卫蘅当时还真是不稀罕陆湛，不过她脑子再不好使，也绝不敢当着陆湛承认这一条，也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她也不敢再让陆湛往下说了，反正绝对没好话，她只能自己坦白道：&ldo;你说的都不是，我，我当时只是气你，就会轻薄我，却根本没有提亲的打算，否则正月里楚夫人就不会故意在人前抬举我二姐姐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