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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愣着作何?还不替殿下把那些奸佞小人都揪出来?”
高朝良依旧满脸笑容,就好像没听到刘雍忠的辱骂。即便是狗,他也是一条有身份的狗。只要刘治不倒,哪怕是东宫太子也不敢伤他。
察事营的众位军卒快行动起来,手持神臂弓的弓手手脚麻利的窜到了房顶上。
几位身手矫健的游侠刚刚跃到房顶上,便被射成了刺猬。
那些门客大喊着冤枉,试图获得一线生机。只不过回应他们的是拳打脚踢,随后便认命似的排成了一列,好似待宰羔羊。
刘雍忠双拳紧握,质问道“高公公,这也是我父皇的命令吗?”
满脸笑容的高朝良不紧不慢的道“殿下心知肚明,何必让老奴重复呢?”
刘雍忠像极了笼中的困兽,低吼道“此事和本王无关!父皇亦召过本王!父皇为何如此对本王,本王到底做错了什么?”
“殿下,那人是您府上的门客!”高朝良提醒道。
刘雍忠愣了一下,忽的放声大笑“哈哈哈……果真是天家无亲情!本王只想活命,尔等为何苦苦相逼!父皇,难道连您也不相信我吗?”
他踉踉跄跄的朝大殿走去。
途中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玉簪碎裂,披头散,哭的像个二百来斤的孩子。
高朝良还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
比刘雍忠演的还像的朝臣他见的多了。
哪个不是被抄家问罪之前一身正气?
问罪后像只可怜的鼻涕虫,恶事不胜枚举,还能大言不惭的求陛下宽恕。
此事到底和刘雍忠有没有关系,恐怕只有他本人清楚!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谁让他养的狗刺杀了段烽?
既然陈王管不好那些门客,那他们就没必要留在这个世界上了。
察事营的人在前院横行无忌,将陈王府的门客一扫而空,临走的时候甚至连那几具尸体都带走了。这些人要验明正身,没罪也得给他们找个合适的罪名。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昔日门庭若市的陈王府一招失势,从附近经过的马车都特意绕路而行,生怕招惹了祸事。陈王府大门紧闭,门口的侍卫像极了冬日里的鹌鹑,再也不复昨日的盛气凌人。
高朝良则马不停蹄的回到大安宫复命。
“陛下,陈王府门客总计三十七人,其中五人试图逃跑被察事营射杀,余者尽数归案。待查问清楚,再请陛下圣裁。”
他的聪明之处表面上汇报清楚,背地里能撇清关系。
刘治放下手里的奏疏,问道“忠儿可有不满。”
高朝良故作思索后,缓缓说道“陈王殿下似有远去,他说只想活命,尔等为何苦苦相逼,难道连父皇都不相信他吗?”
“冤屈?朕的几位皇兄当年也曾说有冤屈!”刘治经历过夺嫡,更知其中凶险。不过其次他更是一名父亲,轻叹一声,吩咐道
想到昔年刘雍忠的勤奋好学,再想到今时今日,心中难免感慨。
“赏忠儿绢帛百匹,御马两匹,宫女十。”刘治挥了挥手,高朝良便弓着身退下了。
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儿。
这既是给段烽一个交代,也是给朝臣一个态度,省的他们见风使舵,搬弄是非,将事情闹的无法收场。
天家行事高深莫测。
大安城诸朝臣也暗暗猜测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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