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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烽,辱骂朝廷重臣可是大罪!”
李子府可没有李鹏天那么好对付,直接搬出了律法。
徐延宗总感觉他是对牛弹琴,段烽了疯才懒得管你是不是重臣。
国子监把当朝右相追的落荒而逃,随后凭一个‘活字印刷术’脱罪,非但没让陛下心生不满,反而还龙颜大悦。
想到二孙子徐星渊还在府中养肾,便一阵懊恼。
“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上一课。”段烽眉毛一挑,又用力挠了挠头,装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段承嗣生怕他闯祸,气的给了他一脚,惶恐道“陛下,李左相,段烽自从昏迷后脑子就出了点问题,之前连臣都没认出来。”
刘治自然知晓离魂症的病症,笑着点了点头。
可李子府却没放过段烽的意思,笑眯眯的说道“本相倒很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段烽没有理他,脑袋飞快的转动着,当看到李鹏天脸上尽是得意后,拔腿便冲了上去。
众人正疑惑时,便看他飞起一脚。
砰……
李鹏天被踹了个趔趄,下一刻段烽的拳头便砸了下去。
一时间惨嚎声不绝于耳。
他本就是书生,又不勤于锻炼,体能哪里比得上武将世家的段烽?
李子府大怒,“竖子敢尔!”
契必铁力拽着他的胳膊,急声喊道“李左相切莫上前,段烽病时六亲不认,连卫公都骂,现在上去恐有性命之忧啊!”
老小子没安好心,上来就想和武将叫板,得给他点教训。
李子府奋力挣扎,气恼道“契必老贼松手,我儿出了闪失定和你没完。”
“你怎么分不清好赖人,我都是为了你好。”契必铁力看打的差不多了,才大吼道“禁军何在?还不快快分开两人。”
如梦初醒的禁军七手八脚的拽开两人。
段烽又挣扎着踹了李鹏天两脚,看他连滚带爬的跑远,才忽的冷静下来,一脸茫然道“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刘治冷哼一声,沉声道“段烽,你今日若说不出子丑卯酉,就等着进刑部大牢吧!”
“陛下息怒,臣这脑子受点刺激就不受控制。”段烽躬身施礼,才挠了挠头,又随手扯掉了簪,问道“韩伯伯,小子刚说到哪里了?”
韩义桂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你说要给李左相上一课!”
“对!”段烽恍然大悟,朗声说道“先帝曾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言明百姓人心乃王朝之根基,天下归心方能王朝鼎盛。
臣觉得工匠乃国之基石,各行各业的能工巧匠对于大康尤为重要。鼓励工匠创新利国利民,虽初期成效不明显,可假以时日定有收获。
若按李左相之言,制作出一件东西便要立下军令状,以后谁还敢进言献策?
臣乃五品官员,尚要看上官脸色,受上官威胁。那些工匠没臣这么好的待遇,是不是说错句话就得拉出去看砍了?
依臣之见,广开言路,广纳谏言,方为王朝之兴,百姓之幸。”
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不远处的工匠看向段烽的眼中充满了感激。
他们虽是军中工匠,却没什么地位,小兵都能对他们呼来喝去,动辄打骂。
徐延宗看刘治神色凝重,急忙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兹事体大,段烽所言应慎重考虑。”
“徐卿言之有理!”
牵一而动全身,段烽的提议需要慎重考虑。眼下大军出征在即,这里也不是谈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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