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邾甫一个呸字都顶到嗓子眼了,你个老六竟然哭穷!所有皇子里,属你最会花钱就会享受!他和二皇子捏着外祖家那么大财富,愣是要低调简朴,眼睁睁看着贡品里的好东西往六皇子府送,他们还只能大度表示兄友弟恭,给弟弟最合适!
可现在不但不能呸出来,还得心疼这个老六,因为要拉拢!
他磨着牙,微笑道:“明日六弟该要带王妃进宫拜见?我母妃那里已有准备,你且放心,必不会叫阿阮受委屈。”
如果这个微笑没那么僵硬,鹰钩鼻没那么阴鸷,就更像真心的了。
邾宾立刻道:“我母妃亦是,六弟明日尽可放心!”
邾晏满意的放下酒杯:“如此便好,两位兄长费心了。”
然后就拎起酒壶,去其他桌敬酒了。
二皇子:……
三皇子:……
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老六……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邾晏的身份,只有二皇子三皇子这桌需要花点心思应对,其它的,谁敢招惹他?哪怕是利益集团小团体,二皇子三皇子都没话,下面人又怎么敢蹦哒?
他随随便便敬圈酒就行了。
有人起哄劝酒,方锐和霍二少干什么吃的?方锐今天是男傧相,干的就是帮衬新郎的活,霍二少经商的嘴,今天既然进了这名利场,怎么可能不好好挥,要是能一战成名,以后这京城商场他岂不是能横着走了!
师牧云更是,一边长袖善舞满场子转,一边趁着没人现,悄悄把邾晏拽到廊下,低声快:“还不趁这会赶紧走?春宵苦短,快去抱你的王妃!”
抱?
“粗鲁。”
邾晏把酒杯甩给他,抬脚往正房的方向走。
一身酒气,怎好唐突,他怎么舍得靠近阿阮,总得先更个衣……
然后他就现,他舍不得,他的狗舍得。
阿阮睡着了,在他的床上,脸颊绯粉,墨如瀑,日后阿阮都会这样,每天睡在这里……狗就不必了吧!它怎么好意思跳上床,被阿阮搂在怀里,下巴还敢搭阿阮腰的!
这新床新被,他都没上去过!
简王殿下一个眼刀刮过去,狗子嘤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乖乖往床下跳。
当然,为了不打扰床上睡着的人,它动作很轻,也因为舍不得,它迅回头,舔了一下温阮脚踝。
邾晏:……
要不是担心打扰到阿阮,你这屁股今晚少不了一顿揍!
也许房间气氛过于怪异,也许睡的差不多了,温阮睁开了眼睛,没看到狗,看到邾晏,心说完蛋,他睡过去了?睡了这么久的么,连邾晏都回来了?
“外面……散了?”刚睡醒的声音有些迷糊,软软的。
邾晏不欲他去外面见人,眼睛都不眨的撒谎:“嗯。”
错过了……就算了吧。
温阮也没执着,准备起来把衣服换了
没能起来,他直直坐了下去。
邾晏:“怎么了?”
温阮揉着自己的腿:“好像刚刚姿势不对,腿麻了。”
邾晏直接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走到屏风后,放到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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