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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願。」程清雪輕聲喚道。

顧願毫無預兆的撲到程清雪身上，悶著腦袋喃喃道：「媽媽……」

程清雪撫摸著顧願烏黑短髮：「對不起，媽媽好久沒來看你。」

冷風嗚嗚的吹來過去，不遠處的樹枝終於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折斷掉在地上，連著壓在身上的雪一起。

顧願瓮聲瓮氣的說：「沒關係，我知道的，媽媽很忙。」

程清雪彎腰抱起顧願，距離她上次離開的時候，顧願又重了不少，起碼她現在抱著已經有些吃力了。

但程清雪沒有因為吃力而將顧願放在地上。

「長高了，也重了。」將孩子放在越清灀身邊，程清雪是放心的，但真看到顧願現在的狀態，還是有些驚喜。

「我有好好吃飯。」顧願小聲說話。

「真棒。」

即使有半年沒見，再見到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越清灀也沒有多生疏。

「不是說還要一小時嗎，怎麼還提前到了。」

程清雪說：「路上碰到了一個本地居民，給錢讓他載了一程。」

說完，程清雪將目光移到越清灀抱著的小人身上。

她對上顧瑾鈺那雙澄澈琥珀色眼眸，驚訝道：「和你小時候好像。」

越清灀有些得意地說：「那是自——」

「但是比你小時候可愛多了。」程清雪抬手捏了捏顧瑾鈺粉嫩又軟嘟嘟的臉頰，「沒想到啊，你和顧凌能生出這樣一個軟糯的崽。」

越清灀和程清雪玩了這麼多年，哪能不知道她前面那句是故意抬自己的。

她有些咬牙切齒：「我小時候不可愛？」

程清雪斜睨了她一眼：「你告訴我，你小時候做的那些事情哪些和可愛有關。」

越清灀：「……」

程清雪繼續道：「你想想那些事情，樁樁件件和可愛有聯繫嗎？」

「……」越清灀輕哼，「反正鈺鈺是我生的，就算我小時候不可愛，我自己也生了個小棉花糖。」

顧瑾鈺趴在越清灀的肩膀上，歪著腦袋問道：「鈺鈺是小棉花糖嗎？」

越清灀和程清雪俱是愣住，越清灀先回過神，笑著在顧瑾鈺臉上親了好幾口：「對，鈺鈺是個小棉花糖。」

顧瑾鈺覺得自己被誇獎了，他開心的拍手，還說：「那哥哥也是小棉花糖！」

但顧願哪裡被這麼誇過像小棉花糖，頓時紅了臉，藏著紅暈小聲反駁：「鈺鈺弟弟才是……」

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將小棉花糖這幾個字說出口，剩下的話含在嘴裡，沒有一個人聽清。

程清雪剛開始還以為顧瑾鈺說的哥哥，是指顧觀南，可看到顧願如此的反應，才後知後覺明白他說的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