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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国丽道：&ldo;那你母亲……&rdo;&ldo;已经过世了。&rdo;常镇远道。凌国丽叹气道：&ldo;走得也早啊。&rdo;凌博今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急忙夹了一筷子的菜在他碗里。凌国丽欣慰地摸摸他的头。他们这边母子情深，其乐融融，常镇远和徐肃诚那边就有点擂鼓鸣金，争锋相对的意思了。两人也不说话，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喝到第五瓶，常镇远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脚步开始不稳了。到第六瓶时，他托着脑袋，坐姿远不如起先那么挺直。凌国丽和他说话，他还能回答，但明显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凌博今只好扶着他回自己房间睡觉。等他出来，就看到凌国丽和徐肃诚在小声讨论着他和常镇远的事。凌国丽道：&ldo;他的家庭背景……是不是有点太高了？&rdo;&ldo;不是家庭背景的问题，他这个人……&rdo;徐肃诚顿了顿，似乎在想形容词，半晌才道，&ldo;不是很简单。&rdo;凌国丽点头。凌博今笑着插|进去道：&ldo;难道你们想我找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rdo;徐肃诚道：&ldo;也没什么不可以。你们警局没有能干的女警吗？&rdo;凌博今道：&ldo;说起能干，那些女警都比不上我师父。&rdo;凌国丽道：&ldo;人是挺稳重的，看上去也很有能耐。&rdo;她说完，凌博今和徐谡承都安静了。每个人低着头，各自想各自的心事。凌博今是在等，等他们表态，在决定自己的做法。最终还是凌国丽先开口道：&ldo;我还是那句话，你人大了，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可以让你怎么样的。我们跟他相处毕竟不多，好还是不好都要你自己看。作为你的母亲，我就一句话，不要把婚姻看得太轻，这是两个人两个家庭一辈子的事，但是也不要把婚姻看得太重，这也不是什么一定要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的事。你今天做了这个决定，我肯定会支持你，你幸福，妈妈我也高兴。如果有哪一天，你改变了主意，那也没关系，我们也还是一家人。&rdo;凌博今笑容有点僵，喉结动了好几下，才笑出来，&ldo;妈妈，谢谢。&rdo;他搂过凌国丽的脖子，在她脸上用力地印上一吻。徐肃诚等他们两人温情完了，才道：&ldo;我不会阻止你，但是，对这个人，我肯定不会赞成。&rdo;凌博今道：&ldo;我会把你的意见当做课外阅读教材，认真考虑的。&rdo;徐肃诚不理他的调侃，继续道：&ldo;第一，这个人身上有匪气。&rdo;凌博今愕然道：&ldo;啊？&rdo;徐肃诚道：&ldo;你和你们那里的一些老大们也应该都接触过吧。难道没这种感觉？&rdo;说完全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常镇远的某些做法的确可以成为匪气，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上常镇远之后，他的那些踩在边缘的做法在凌博今看来，完全就是深谙变通之道。&ldo;第二，这个人心思太深沉。&rdo;徐肃诚说话很毒辣，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常镇远和凌博今在一起之后，自己的这番话会成为他们关系的滞碍。凌国丽闻言闷不吭声地喝了口酒。凌博今道：&ldo;这是性格的一部分，我不能说我是因为他深沉才喜欢他，但绝对也有这个成分。还有第三吗？&rdo;&ldo;第三，你会被他吃得死死的！&rdo;&ldo;还有第四呢？&rdo;徐肃诚道：&ldo;第四，你没药可救了。&rdo;凌博今笑道：&ldo;作为哥哥，比弟弟晚找……伴侣，心理上的确会产生失落和嫉妒，我可以理解。妈，有空开导开导他，让他千万别钻牛角尖。&rdo;徐肃诚道：&ldo;你还真把你那个当宝。&rdo;凌博今道：&ldo;我等着你找一个以后拿来当草的嫂子。&rdo;凌国丽笑着摆手道：&ldo;行了行了，两个越说越不像话，快点吃，吃完收拾收拾就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rdo;凌博今道：&ldo;可是师父醉了。&rdo;徐肃诚道：&ldo;你还想对他做什么？&rdo;凌国丽踩了他一脚，&ldo;对着弟弟说什么呢。&rdo;徐肃诚道：&ldo;我们同一天的。&rdo;凌博今道：&ldo;所以我在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你带坏了。&rdo;凌国丽一人踩了一下。徐肃诚：&ldo;……&rdo;常镇远靠着门板听够了，才摇摇晃晃地回到床上睡觉。徐肃诚。他们之间以后又要多算一笔账。常镇远将手臂搁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东西塞在手边的被子下面，安心地打盹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床边有了动静。他睁开眼睛，看到凌博今背对着他换衣服。&ldo;几点了？&rdo;他问。凌博今转过身，扣上睡衣的纽扣，&ldo;快十点了。&rdo;&ldo;我想洗澡。&rdo;常镇远道。凌博今道：&ldo;现在？&rdo;&ldo;嗯。&rdo;凌博今道：&ldo;好，我扶你去？&rdo;常镇远掀开被子道：&ldo;先帮我把衣服脱了。&rdo;凌博今道：&ldo;你打算光着身体穿过客厅……&rdo;常镇远抬手，自己解开了一颗纽扣，&ldo;热。&rdo;凌博今难得看到他动作笨拙的样子，笑着在他身边坐下，帮他解开衣服的纽扣，但是脱掉衬衫的时候常镇远又赖在床上不动了，&ldo;皮带，裤子。&rdo;凌博今顺手解开皮带，到裤子那里停住，&ldo;这个洗澡的时候……&rdo;常镇远猛然翻身将凌博今压在身下，由于起身的动作太快太猛，以至于他压着凌博今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ldo;师父？&rdo;凌博今的声音倒是很清晰。常镇远定定地看着他，低头找他的嘴巴啃。凌博今本就在很容易动情的年纪，两人啃了一会儿，就都有了感觉。凌博今道：&ldo;师父，你今天喝高了，不如我来？&rdo;常镇远道：&ldo;我来。&rdo;凌博今干笑道：&ldo;这是我家。&rdo;常镇远道：&ldo;所以我们打起来，我一定是被赶出去的那个。&rdo;&ldo;……&rdo;&ldo;你要让我被赶出去吗？&rdo;&ldo;……&rdo;119、&ldo;想入&rdo;非非（八）常镇远一边说，一边手也不闲着。刚刚脱自己衣服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脱凌博今的衣服倒是挺精神抖擞。凌博今见他心急地一把扯开自己睡衣的纽扣，脸一下子红起来，胸膛上的肌肤起了一粒粒的小颗粒，两只手尴尬得不知道往哪里放，直到常镇远从杯子底下摸出一管东西才回过神来。&ldo;这是什么？&rdo;他问完，眼睛就扫到了打在上面的名字，脸色顿时更红。常镇远感觉到他的紧张，将东西放到一边，低头继续啃。凌博今两只手犹豫了下，还是抱住了常镇远。间隙。凌博今道：&ldo;师父有经验吗？&rdo;&ldo;没有。&rdo;常镇远回答得又快又自然。凌博今笑了，&ldo;励琛呢？&rdo;常镇远道：&ldo;那是谁？&rdo;凌博今刚说话，就感到后面一凉，笑容顿时僵硬起来，身体刻意地扭动了下，原本扶着常镇远的手出现稍稍的抗拒之色，似乎在迟疑着是否将人推出去。常镇远一边工作一边道：&ldo;现在我的很敏感。&rdo;凌博今弯起嘴角道：&ldo;那不是更适合在下面？&rdo;&ldo;我是师父，我说了算。&rdo;&ldo;师父啊……&rdo;凌博今眯起眼睛，&ldo;这也是在上课？&rdo;常镇远手一停。凌博今道：&ldo;所以，很快会轮到我实习吧？&rdo;常镇远嘿嘿一笑。凌博今也跟着笑。不过很快，两人都笑不出来了。……酣战之后，床单凌乱，还留了血迹。从身体上来说，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过程，但是从心灵上来说，却能令人无比满足。常镇远将凌博今抱在怀里，不时亲吻他的头发。这样一场体力活动并没有让他们感到疲惫，精神反而前所未有的亢奋。融合的刹那，就好像一个世界接通了另一个世界，从此变成了一个世界。之前他们的甜蜜里还参杂着一些其他情绪。比如常镇远对凌博今的思虑，凌博今对常镇远的小心，可在这之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切都豁然开朗，两人就这样在彼此纠缠的身体中，呻吟中，喘息中越过了那道名为局促的坎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ldo;师父，我相信你是第一次。&rdo;凌博今突然笑着冒出这么一句。常镇远道：&ldo;熟能生巧。&rdo;凌博今突然压在他身上，笑嘻嘻道：&ldo;我的一定比你高。&rdo;常镇远抬起眼皮，&ldo;你还能动么？&rdo;&ldo;能。要不要试试？&rdo;凌博今兴致盎然。常镇远抬手，在他屁股上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