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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伸到一半的手蓦然停在空中,最后讪讪地收了回来,闷头吃了两口菜。
倒不是有多听话,而是刚才萧容溪的劝阻让她想起了师父之前也这么说过,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了。
对上南蓁懵懂的眼神,男人面不改色,“难道朕说错了?”
“陛下真有当爹的潜质。”
声音太小,近似呢喃,萧容溪一个字都没听清,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
“又在骂朕?”
“没有,”南蓁当即应道,“我是说,陛下说得对。”
萧容溪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懒得计较,自顾进食。
饭后,喝了茶,南蓁起身准备离开,恰好撞上小桂子从门外进来。
“陛下,俞大夫回来了。”
萧容溪眉毛一挑,面色难得松软了些,“叫他进来吧。”
话落,不出片刻,一道挺拔的身影就走了进来,混着夜间的露气,身上淡淡的草药味若隐若现。
他不属于太医院,但比御医更受萧容溪信任。
俞怀山对上之人行了礼,视线不自觉偏移,落在了南蓁身上。
原本只是抱着看戏的姿态,想知道又是哪个争宠的女人,竟然跑到御书房都没被陛下轰出去。
可看到对方的脸时,俞怀山稍微一愣。
他怎么觉得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疑惑之下,不免多看了两眼,还没等开口问,面前就挡了一个人。
萧容溪挪步过去,动作看着漫不经心,却将南蓁挡得严严实实,看得俞怀山太阳穴突突跳,他不过才离开一个月,后宫就又添新人了?
看样子还挺得宠。
小桂子适时在旁边低声提醒道,“这位是丽嫔娘娘。”
俞怀山:“?!”
此刻的震惊不亚于得知宸王即将回京。
“不是听说丽嫔被打入冷宫了吗?”
小桂子声音又低了几分,“哎哟,现在也还住冷宫呢!”
两人嘀嘀咕咕的,萧容溪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瞪了小桂子一眼,他立马就躬身站到旁边去了。
随后转身对南蓁道,“你先回去吧。”
“哦。”
南蓁根本不理会几人的暗潮涌动,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留念。
俞怀山上前两步,和萧容溪并排而战,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拢起,“我怎么觉得像是见过她呢?”
“你看谁都眼熟。”萧容溪知道他的性格,随口应了句,转身坐下,伸出手腕。
俞怀山当即敛下情绪,将这事抛到脑后,专心替他把脉。
半晌后收回手,松了口气,“还好,这段时间陛下没有怎么用内力,脉象还算平稳。”
萧容溪边整理袖口,边问,“找解药之事,怎么样了?”
他身上的病根从小就落下了,这些年随着武功精进,每次催动内力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太医院的人想尽了各种办法,却连病灶都说不清楚,俞怀山也只能暂时稳定住他的情况,不能根治。
“陛下,我觉得您体内可能不是毒。”
“嗯?”
俞怀山:“应该是蛊。”
南蓁伸到一半的手蓦然停在空中,最后讪讪地收了回来,闷头吃了两口菜。
倒不是有多听话,而是刚才萧容溪的劝阻让她想起了师父之前也这么说过,她一时间有些恍惚了。
对上南蓁懵懂的眼神,男人面不改色,“难道朕说错了?”
“陛下真有当爹的潜质。”
声音太小,近似呢喃,萧容溪一个字都没听清,但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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