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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而眼睛一暗,严肃地看着阿黎,问道:“你似乎对这盆花很上心?”
“毕竟是王爷养的花,奴婢多上心点儿也是应该的。”
“是么?”
“当然!”阿黎怕他不信,又道,“王爷也知道,奴婢之前就是养花的,再这上头也算是有天分了。若是王爷信得过奴婢,不妨将这盆花交给奴婢,奴婢定然将花话照看的好好的。”
赵煊笑了笑,忽然道:“秋月没和你说过呢,这花,是本王亲手养的。”
“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知道了么?”他走过去,贴着阿黎的耳畔轻声说道。
阿黎后怕不已,捏了捏拳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是她逾越了。
见阿黎听进去了,赵煊满意地走到桌子边,拿起了之前就放在这里的剪刀。剪刀还是新的,只用了一次,刀锋上闪着森然的银光。
阿黎看着赵煊拿着剪刀比划了一下,浑身发冷地捂紧了小腹,还没开始,她就已经感受到那股痛不欲生的劲儿了。再来一次,她真的会死的。
不能,不能让赵煊剪下去。
她真的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赵煊捏着剪刀,重新打量了一下当日剪到的地方。那根枝如今已经好了,完全看不出有被剪过的迹象,恢复得真快。
不愧是他养的花,赵煊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后,又将剪刀放回了原位。算了,看那小丫头的脸色,今儿还是不剪了。
别以为他什么都没看到。
作者有话要说:
阿黎这点小心思,在王爷面前根本不够看,估计是撑不了多久了。该以什么样的形式掉马我已经想得差不多了,嘿嘿
在主屋内经历了那次有惊无险的遭遇后,阿黎回去之后一直有些闷闷不乐,不论彩枝说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说到底,阿黎还是胆小。怕痛,更怕死。
生命何其宝贵,她能再身死之后还穿越了一次,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不管前几年过得有多惨,可总归是活着的。活着总比死了好,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可如今,她却和那盆花等于是捆在一块儿。她受了伤,那盆花未必会有什么事;可若是那盆花出了什么岔子,遭殃的一定会是她。
偏偏那花还不是她的,她也无权干涉。赵煊这个人,阿黎从来都摸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再抽风,要给花修修枝。届时,只怕她又是在劫难逃了。
最好的法子,是将那盆花放在自己身边,或者由自己照看也好。不过今儿阿黎试过了,根本不可能,赵煊也不同意。如此,只能将这莫名其妙的联系斩断了。
如若不然,等某天花谢了,死了,那她岂不是也要跟着去死?若是那盆花枯了呢,是不是她也要变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
阿黎越想越心惊,这一晚根本就没睡好。辗转反侧了许久,阿黎半夜直直地坐起了身子,鬼魅似的,对着窗户发起了呆。
她要不要再去一趟大元寺呢。
那位善缘大师,说得话都很准,她可不是刚好在一个月就知道了真相了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不是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么,那善缘大师瞧着也挺慈眉善目的,想必也是菩萨心肠,她明儿多求一求,善缘大师应该也愿意提点一二吧。
决定了一桩事情后,阿黎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往下一倒,又闭上了眼睛。至于睡不睡得着,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第二日,阿黎与秋月请好了假,出了角门便雇了一辆牛车,直接往大元寺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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