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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克斯比她想象的好哄,这令姜月迟很意外。
或许他内心不这样想。
本来嘛,他又不是什么容易心软的好人,而且她的谎言蹩脚又拙劣。
就连他的亲爹都说他本性恶劣,骨子里流的血就是黑的。不顾他人死活的利己主义。
不对,姜月迟觉得他可能连利己都不算,他不顾所有人死活,包括他自己。
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天晚上做噩梦,她吓哭了。她想到了奶奶,也想回国。
在这边孤苦无依的她只能给唯一认识的费利克斯打电话。哭哭啼啼的拨过去,却只等来一句冰冷的警告:“如果死了会有人发现的,别来烦我了!”
那个时候她哭着想,像费利克斯这样的人,指望他心软,还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夜晚出太阳。
可是天没下红雨,夜晚也没出太阳。
但,居然真的等来了奇迹。
那个夜晚她没能休息,费利克斯单手将她抱放在自己腰上坐好。
她哭了一宿。
害怕好友听到,嘴巴都快咬出血了。
偏偏他还故意加重力道。
害她几次发出声音。
舒服是很舒服啦,但恐惧也很恐惧。
以至于次日吃早饭时,她提心吊胆的询问好友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友摇头,她包里带了安眠药,她担心今早起不来床去公司,所以就吃了一颗。
想到这里,姜月迟心疼地往她碗里多夹了几块肉。
刚分手还来不及伤心就得担心考勤打卡。
“你眼睛怎么回事,红血丝这么重,一夜没睡?”
姜月迟有些不安地并了并腿,但是失败了。
她刚才看过,肿了。
难以想象那一晚上本就脆弱娇嫩的地方到底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没”她心虚地摇头,不敢告诉她自己的确一夜没睡。甚至半个小时前才结束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但她见缝插针和费利克斯提了好友裁员的事情。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裁员名单是我亲自确认过的,能出现在上面的都是废物。”
姜月迟急着为好友正名;“她很努力的!”
“嗯。”他轻飘飘的冷笑,加上前缀,“努力的废物。”
至于后面是怎么点的头,他说只要把他弄爽了,他会考虑。
想在床上弄爽他还是非常简单的,毕竟他们的身体非常契合。
所以姜月迟成功了。
和好友说了这一好消息,她兴奋地要命,全然忘了昨天的伤痛。
和工作比起来,男人算得了什么。
狗屁不是!
姜月迟非常欣慰:“就该这样想,男人本来就不重要。”
“是吗,你刚才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一道带着轻慢笑意的低沉语调打断了她们的交谈。
是穿好衣服出现在房门外的费利克斯。
他单手揣兜,靠着门框,站姿懒散。
眉眼带着淡淡笑意,此时正看着她。
相比姜月迟的无精打采,他看上去不像做了一晚上“有氧运动”。更像是得到了充分休息。
姜月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他的精力和体力的确是普通人没得比的。
她在床上说了什么?好像说的是:“哥哥是全世界对我而言除了奶奶最重要的人,离了哥哥我肯定活不下去。”
他身上那件衬衫还没洗,上面的不知名水渍早就干了。但褶皱仍旧存在。经过一夜,相信味道肯定好闻不到哪里去。
尤其是腰上那一块。
万幸他说的是英语,好友应该听不太懂。
“你除外,你和那些男人都不同,你很特别,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美国男人。”她哄人的话张嘴就来。
蠢货。
费利克斯冷笑一声,拉开浴室的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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