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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我一定当笑话听,我是公主不假,可皇宫里还缺公主吗?早几年也许缺,不过这几年我也陆续有了几个姐妹,也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何况宗室里也有不少郡主因为各种原因被加封为公主,哪里就有那么多无聊的人来行刺我,关键是行刺我对朝廷也没有什么影响,何必冒这个风险呢?不过如今我可不敢这么说了,远的不说,这次山西之行,就是前车之鉴,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对我下手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一个不算聪明的人也知道,当活把子是不对的。只是心里还是很希望能偶尔住在宫外,虽然逸如和睿思都说会马上帮我留意合适可用的侍卫,不过我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回到宫中,我马上去了父皇的寝宫,这个时辰,见浚正在这里,一方面父皇要考考他一天的功课,另一方面,他已经开始随侍在父皇身边,学习如何当一个太子,乃至,如何当一个天子。每每看到他小小的身子,站在父皇的案前不过刚刚露出头顶的冠带的样子,我总是暗自心痛他,只是,这是每一位天子的宿命,帝王之道不是一本你背了就能使用的书籍,而是一种很深邃的学问,这些年我冷眼旁观,没有揣摩出什么更深奥的东西,只大约理出了一点早就明了的头绪,就是治衡。治衡的道理,我真的早就明白,早在我生活在遥远的未来时,我就明白,只是实际cao作又是另一回事,父皇这些年,小心翼翼的与王振周旋,不过也是为了维持朝野内外的一种平衡,只是如今,王振权倾朝野,这种平衡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也是我今天来,要做这件事的一个原因。&ldo;宁儿参见父皇。&rdo;进了殿,我照旧走到父皇案前,给父皇行礼。&ldo;回来了,怎么样,新的府邸还合心意吗?&rdo;父皇放下手里的笔,怜惜的拍了拍一直站着,有些僵硬了的见浚,让我们姐弟都坐。&ldo;谢谢父皇,一切都好得很。&rdo;我笑了,抱起见浚在怀里,挤到了父皇身边坐下。&ldo;姐姐以后是不是都不回来了,姐姐不要我了?&rdo;见浚抬头看我,撇了撇嘴,似乎要哭了。&ldo;姐姐还是要住在宫里的,见浚乖,不要哭呀,你可是大人了。&rdo;我笑了笑,抱紧他,当作是安慰。&ldo;父皇差点忘了,你那边有了新宅子,人手够用吗,要不要从宫里拨些人过去?&rdo;父皇也笑了笑,才问。&ldo;宁儿谢过父皇。&rdo;我赶紧说,要增加人手,正是我今天来,准备向父皇讨要的,正想怎么开口,父皇倒先说了。&ldo;将来你住着,是要多派些人,再找些个好手,父皇才能安稳的睡觉。&rdo;父皇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我说话。&ldo;那……&rdo;我趁机说:&ldo;宁儿看那里房子很宽敞,孩儿又喜欢热闹,多找些人可使得?&rdo;&ldo;这个……&rdo;父皇想了想说:&ldo;既然府邸已经按亲王的规格给你建了,也不差这几个人了,多些少些,就随你的意思吧,只是不要太张扬就是了。&rdo;我忙点头,第二天就开始着手寻找,逸如和睿思都很快的帮我寻觅了些人,我照单全收,此外,原本宫廷中,我信任的内廷侍卫也推荐了些个江湖的好手给我,半个月之后,公主府的护卫队伍已经很有规模了,只是,这些人我还算不上十分了解,若要他们诚心的为我所用,大抵还要花费上些时日。在我忙活自己的事情的时候,9月悄然来临,又是秋天了,落叶缤纷里,我迎来了自己的十五岁生日。作为生日庆祝的重要组成部分,行笄礼,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这一天,我早早起身。寝宫里早两个时辰已经有人来回走动了,虽然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轻的脚步了,但是对于一个自小习武的我来说,还是很吵。不过我今天心情比较好,起c黄之后,就被人按着做着做那,连偷空看一眼镜子也不成,一边,早有宫人设好了香案,按照规矩,冠席设于东房外,要坐东向西,还有礼席设于西阶上,坐西向东;除了这些外,行笄礼的礼服和头冠,也都有专人准备妥当,放在托盘里,用绸缎蒙着,专人托着站好。时辰一到,宫里的早到的妃嫔们就站好了,待乐起,一起奏请父皇升御坐。我呆在屋子里等着,早前老宫人已经告诉我今天的步骤了,很繁复,我记得不过一鳞半爪的,这会也不着急,反正周围围着我的人多着呢,我可以出错,但是他们不能,所以,他们一定会从旁提醒,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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