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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2页）

  &1dquo;不容易留下证据。”北野说，&1dquo;我担心她们挣扎时从我衣服上揪下什么东西。”

  够谨慎的。

  说到魏莱，

  &1dquo;你怎么注意到魏莱的？”为何前几个受害者是清纯型，魏莱却不是。

  &1dquo;在街上总碰到她，打扮很成熟，慢慢有点兴。觉得可以换个不同的类型。”

  &1dquo;她失踪那天，你跟着她？”

  &1dquo;对。”

  &1dquo;具体qíng况。”为什么案时间从夜晚变成白天。

  北野垂下眼皮，又抬起来，jīng神说不上好或坏：&1dquo;一开始只想跟踪她，了解她的行踪后，再打算哪天晚上行动。但她晚上一般和朋友一起，很少独自一人。那天白天，我跟着她去了一中后山。山上人很少，觉得很合适。”

  郑易旁观着，北野的回答滴水不漏。

  &1dquo;案地是后山？”

  &1dquo;是啊。”

  &1dquo;&he11ip;&he11ip;继续。”

  &1dquo;我听见她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让她出来。当时我准备走的，觉得时机不对了。可后来听她讲话，好像她的朋友不肯出来。时机又来了。”

  这一刻，他说出了关键的讯息。全是外界不可能获得的信息。

  老杨：&1dquo;你说一下那通电话的内容。”

  北野大致复述了，和他们掌握的分毫不差。

  &1dquo;为什么杀她？”前几次都没杀人，行为不符啊。

  &1dquo;本来不准备杀的。那天我带了口罩，但她把口罩扯下来，看见了我的脸，说会报警。我一时也没想，就下手了。”

  死者的指甲fèng里有口罩纤维。

  &1dquo;几刀？”

  &1dquo;一刀。”

  &1dquo;在哪儿？”

  &1dquo;好像是这里&he11ip;&he11ip;”北野在胸口画，是肝脏的位置。

  一切都符合。

  他说他杀完人后又慌张起来，想着被人现就完了，所以趁天黑bao雨跑去偏远的三水桥上游把她埋了。

  郑易突然问：&1dquo;为什么把她的衣服扒光？”

  北野转头看他，说：&1dquo;我以为她会很久之后才被现，比如一年，两年。穿着衣服，容易bao露她死时的季节。毕竟，失踪也有可能是被人拐走，或者囚。禁。”

  这句话几乎叫老杨和小姚&1dquo;刮目相看”，他居然缜密到连这个细节都能想到。

  郑易想从他的眼神里判断出什么，可面前这个少年，没什么表qíng，不是平静也不是焦躁，不是冷漠也绝不温和。

  他没有散出任何气息或讯息可供人判断研究，除了他嘴里吐露出来的话语。

  &1dquo;她的衣服扔去哪儿了？”

  &1dquo;烧了。”

  &1dquo;在哪里烧的？”

  &1dquo;河边，浇了摩托车里的油，灰烬扔进河里。”

  无处可查了。

  &1dquo;凶器呢？”

  &1dquo;也扔进了河里。”

  &1dquo;具体哪个位置？”

  &1dquo;南城区下段的旧码头。”

  小姚记录在案，到时会有人去尝试打捞。郑易又让他描述了一下凶器的材质和形状，与尸检报告的伤口基本吻合。

  郑易想着什么，冷不丁忽问：&1dquo;为什么把她埋在三水河上游的沼泽淤泥里？”

  &1dquo;随便选的啊，那里一年半载都没人去。”北野呵一声，&1dquo;还以为一辈子不会被现呢。”

  郑易没再说话，心事重重。高温高热的天气，死了二十多天，魏莱的尸体竟保存完好，身体上的证据完全没破坏，只因沼泽淤泥的天然密封酸xing环境。那在法医眼里简直是块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