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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上下都是化不开的戾气,疯狂的,想要撕碎一切的。
他眸光对上白普兴,单刀直入道:“南宫冲在哪儿?”
江肆也冷傲问,一丝尊重也无。
白普兴再怎么说也是白家的掌权人,还是江肆也的长辈,江肆也对他毫不客气,让他在白家众人面前很丢面子。
他顿了顿不满开口:“肆也,你大半夜的到我们家来要人,还带着这么多保镖,是不是太不把我,不把白家放在眼里了?”
江肆也冷嗤一声,就像是恶劣的本性暴露无疑,他不屑问:“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把你放在眼里?”
南城没人不知道江肆也的脾气,在场的所有人却第一次实实在在的见到江肆也这么大的脾气,几乎谁都不放过。
白普兴咬着牙道:“好歹黎儿曾经救过你的命……”
他之前一直是以江肆也的老丈人自居,觉得白九黎一定会和江肆也结婚,到时候江肆也对他肯定也是毕恭毕敬的。
可是如今看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白普兴刚刚才说了要护着南宫冲,此刻直接将南宫冲交出去无异于自己打自己脸。
他的片刻犹豫江肆也看在眼里,但他不想再等了。
他一扬手,冷硬的下命令:“去搜。”
乌泱泱的保镖瞬间涌进来,白普兴想火,可是看到江肆也的脸色,还是铁青着脸,让开了大门。
他惹不起江肆也。
白普兴暗自做了几番心理建设,才挂上了和气的笑容到江肆也面前问:“南宫冲这是惹到肆也什么了,竟让你这么大的脾气?”
江肆也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他道:“他动了我放在心尖上的女人,朝我心窝子捅刀。”
白普兴一愣,下意识的就看向了白九黎,她不是说温酒没什么后台,江肆也根本就不在乎她死活吗?
看看现在这副光景,这叫不在乎?
这明明是要在乎死了!
白九黎也大惊失色,她以为江肆也厌弃了温酒所以才没找南宫冲的麻烦,可原来只是因为时候没到?
白家的佣人和保镖杵在一旁不敢出声,只是悚然的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少爷小姐甚至白家的掌权人,都在江肆也面前屁不敢放一个。
所有人都对江肆也在南城的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这是江肆也的南城。
白家的大厅里灯火通明,主位上坐着江肆也。
他正在看李立传过来的酒吧监控。
他看着温酒是如何被南宫冲折辱,灌下那杯满是烟头和玻璃片的酒,又看见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被南宫冲扯掉衣服。
他近乎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看,眼眶酸。
江肆也想起保镖说,温酒不只一次的提到他,威胁南宫冲说江肆也快要到了,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赶去的路上,只是虚张声势,所以她那时该有多绝望?
不能想,一想,江肆也就忍不住杀人的冲动。
白家大厅沉寂,没人敢说话,白普兴也不敢再以长辈自称,他可不愿意再自取其辱。
直到南宫冲被保镖架着抬进大厅,江肆也才有了动作。
南宫冲被扔到江肆也面前,哭喊着磕头:“江先生,江二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付温酒的,求您饶了我,求您饶了我吧……”
他痛哭流涕,身子抖如糠筛。
看着眼前的罪魁祸,江肆也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马上就要动手的冲动。
他起身走到南宫冲面前,眸间是化不开的盛怒,他嗤笑一声俯身,在南宫冲耳边一字一句冰冷道:“我不会再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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